陈惜惜见状,面上更是露出几分委屈,擦红了眼睛,“多谢太后娘娘,您对我真好,日后我愿意将您当做我的母亲一般孝敬您。”这句话一出,周遭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变了脸色,惊慌地看了一眼陈惜惜。这是什么话,太后娘娘是什么身份,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又是什么身份?将她当做母亲一般孝敬?这陈惜惜哪来的胆子,说出这么冒犯的话?陈惜惜浑然不觉,倒是太后贴身伺候的夏嬷嬷眼神一沉,像是警告般沉声道:“夫人慎言。”“不必。”太后抬抬手,望着陈惜惜眼底的茫然,莫名叹口气,眼神更是和煦几分,“好孩子,日后哀家为你做主。”陈惜惜得意,眼底之间流露出几分高高在上,朝着刚才开口的夏嬷嬷一瞥。太后浑然不觉,微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夜晚,等安置好太后,夏嬷嬷迟疑片刻,跨进太后屋内。“娘娘。”太后正在沉思,面上不见一丝睡意,听见呼唤,她才抬眼,不自知地叹了口气。“今日这女人出现得蹊跷,娘娘还是小心些。”太后颔首,“夏荷,她多像文嫔妹妹,当年文嫔妹妹曾舍命救哀家,哀家却没能救下她,甚至死不见尸。”“当年哀家护不住她,如今见到和她生得这般相似的女人,心里到底是没办法静下来的。”听太后提起旧人,夏嬷嬷也露出些感伤,“这女人确实很像文嫔娘娘。”“不过是个女人,她生得和文嫔妹妹相似,也算是缘分。”夏嬷嬷了然。娘娘身份尊贵,如今冒出来这个陈惜惜能让她聊以慰藉,稍稍弥补一下心底遗憾,也算是一件好事。这和养个小猫小狗也没区别。夏嬷嬷应声,“是,老身明白,能得娘娘喜欢,也是她的造化。”。。。。。。醒来,陈惜惜迫不及待地上了太后轿撵,心下迫不及待。她一夜未睡,已经想好如何用太后对付姜宜笑。等着太后一上来,她按捺着内心激动,“娘娘。”“免礼吧,陈小姐昨夜睡得可好?”陈惜惜像是羞涩般低头,掩住眼底算计,“昨夜。。。。。。昨夜我有些睡不着。我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夫君,心底不安稳。”“哦?哀家记得,陈小姐的夫君,便是谢尚书?”“是,正是他。”“那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夫君原先娶了个商人出身的正妻,可那女子善妒成性,又把持着家务,嚣张跋扈,闹得谢家后宅不宁,甚至两人和离时,那女子还带走了谢家私产。”陈惜惜说着,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眼底蓄满泪,“可那女子还不知足,时时为难谢家众人。可夫君念着旧情,又顾及两人之间的孩子,这次秋猎便不愿带上我,似乎还是想要和那女人重修旧好。”“明明,明明如今我才是夫君的正妻。”陈惜惜说得凄凉,就像是个被辜负却又忍着委屈不愿说的可怜人。太后眼神微沉,望着她的脸,不免心底感伤,询问道:“好孩子,那女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