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瞧见耍猴人就死在一旁,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变的诚惶诚恐,跪在陆长临面前。“公子饶命,我什么都可以说的。”低着头,手被捆着,企图爬到陆长临面前,哭喊之际,眼底划过一抹狠辣。该死的,居然敢抓他。若不是半夜偷袭,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落网。分明找的事临城最为荒芜的院子,都这样还能被找到。就在快要接触到陆长临之际,池奇邃眼疾手快的一脚将人踢开。“跪好!”出鞘的剑,直落落的停在脖子间。旁边还有几缕发丝落下……夜风一吹,寒冷灌如脖子,让人不禁冷颤。老金却不敢动半分。他察觉到那剑距离自己的皮肉十分相近,只要稍微一动,锋利的刃,便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小人知道错了,小人知道错了,求公子手下留情。”陆长临扯过椅子坐下,稍微转动了脖子,冷眼扫过地上的老金。给了池奇邃一个眼神,便没再说话。池奇邃的剑,稳稳的搭在老金的脖子上,但凡有一点假话,不用一寸。当场毙命。“说,你与此人是何关系,白日的那些字,又是怎么回事?”耍猴之人在向外传递消息,那些字代表的组合,他却并未明白。老金颤巍巍的扑在地上,动弹不得一点。只好全盘拖出,他还不想死。不过是想赚些钱,没想到还把命给搭上了。苏衍也是个没用的废物,居然没能将人解决掉不说,还连累上他。“回公子,那些字,是……是暗号,对应经书上的内容……”九儿望向陆长临的方向默默点了点头。那耍猴人的屋内,确实有不少佛经。“说!”见老金磨磨蹭蹭的,池奇邃用力几分。“啊!公子别,小人说,小人这就说!”微微的刺痛感传来,有液体从脖子间滑落下来,顺着线条没入衣服之中。他不敢低头往下看,剑就在脖子上,害怕自己将自己送走。“是,是关于……公子一行人的状况……”“具体传给谁,小人真不知道,是去往国都的方向。”陆长临盯着老金,轻轻一抬手。老金立刻慌忙的摇摇头,大喊起来。他的命宝贵,他还没有活够,还不想死!!!“公子,公子,小人真的都说完了。”“什么都说完了。”池奇邃稍微用力一分,剑上已经染上了一小股血色。“谁人让传的?!”“县丞!”老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语无伦次的肯定之前的言论。“对,就是县丞让我传的,不信,不信你么可以去查。”“那个狗官,你们看别以为现在做了这么多好事,以前可贪了。”“马老板的银子,他都是按箱来收的,拿的可是一点手软。”老金说的都是些废话,这些事情,但凡去问其他人,也都可以问出来。冷哼一声,陆长临起身,随后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一步一步的朝老金走来。宛如死神降临,寂静的夜空之下,缓缓的脚步声。如同阎王的催命符,踩在他的心尖上。“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活着走出去?”这话落在老金耳中,原本伪装很好的他,席地而坐。紧张的神情不在,只余下一脸淡然。“这位公子,既然活着走不出去,便走不出好了。”他对上陆长临的视线,不如白天那般看到的柔和。或许,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老金的突然转变,池奇邃收起剑鞘,眉心一紧。“你,还有同伙!”周围颇为寂静,陆长临扫视一圈,定格在老金身上。几乎是肯定的说出这话。“哈哈,想来公子也不是个傻,居然反应过来了。”池奇邃和九儿脸色一变,立刻背过身,警惕的看向四周。暗卫也全部握紧刀尖,护卫主子安全。老金对于这些人的表现颇为满意。“公子也不用这么紧张,我是有同伙不假,可他们不会来救我。”陆长临眼神一暗,躲过刀,迅速抹了老金脖子。“你……”还未来得及开口的老金,脖子一疼,血迹喷洒出来,他自己看的清清楚楚。他不敢相信,陆长临居然就这样杀了他。在陆长临动手的那一刻,刀迅速划过,他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喷洒出的血迹,沾染自己的衣服。“公子,怎么……”陆长临速度太快池奇邃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已经被夺走。再次回神过来,老金已经被公子抹了脖子。九儿警戒在一旁,也同样注意到了公子的动静,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哪里还有活人。老金早已成了一具尸体。“不会有人过来的。”池奇邃向来以陆长临的话为基准。迟疑的看向还未离开的陆长临,对老金尸体的处理,不知是向往常,还是需要特殊处理。“扔到府衙门口,罪名,入府行凶。”林煜在一旁,久久未能回神,心底了然陆长临的做法。季元武倒是一路听下来,觉得不对劲。“为何要丢掉府衙门口?”此人还未查明身份派系,怎可如此草率。陆长临处理完老金的事情,便朝屋子走去。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人,只剩下林煜。“临城,只有县丞的身份,算是确认的。”“耍猴的还有老金等人,并未明确,扔在府衙门口,试探之计。”经此一通,季元武明白了。不管是四皇子还是二皇子的人,老金死在县丞门口,都城那边定然会有动静。有林煜在,什么样的密信不能伪造。老金也是个谨慎之人,先前暗卫截下的密信,并无太多有用的信息。只说了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就连县丞的消息,亦是如此。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两人也没入黑暗之中。随着第一缕晨曦的悄然渗透,天空开始染上了淡淡的金边,夜色渐渐褪去黑纱。白沐沐醒来的格外早。在床上停留了好一会儿醒醒神,翻来覆去的,伸直了小腰板子。她扯了扯身上的中衣,等着灵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