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其实不敢轻易放过沈华明。对方的人太多,他也是碰巧才能挟制住他的,若是这么放了他的话,之后他想要再将他拿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但说来奇怪,眼前这位蒋先生的话虽然说的软和,但他的言语以及他的眼神,都有一种让许晨无法抗拒的力量。在这股力量之下,许晨原本紧张的手便慢慢地放松下来。沈华明感觉到许晨的手总算放松,便快速地从他的手中挣脱,然后立刻冲他的手下招呼。“快动手!”“啪!”话刚落音,便见那位蒋先生一个巴掌甩过去。蒋先生的这一巴掌力道甚大,只一下便将沈华明给打得原地起飞,然后重重地撞到墙上跌落在地,在他抬头的时侯,他的嘴角已经记是鲜血。许晨惊悚不已:这个蒋先生可真厉害啊,难道这人竟是练家子的?就在许晨正想着时,只听蒋先生冷冷地冲沈华明道。“沈华明,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少爷动手?”这话一出来,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阵惊愕。“什么,少爷?”沈华明一听到这个称呼,顿时惊讶到了极点。他看了看许晨,又看了看蒋先生看许晨的眼神,立马便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额头一阵冷汗:少爷……这怎么可能?就许晨,他怎么可能是的?其他人面面相觑,虽然不清楚蒋先生说的是什么,但以蒋先生这样的人能对许晨恭恭敬敬的,周围的那些人也知道至少此刻许晨是惹不起的存在。但少爷,这又代表什么意思?躺在床上的周心怡听到这个称呼,更是一脸的震惊和不相信。少爷?这位蒋先生居然管许晨叫少爷?不是,虽然她不知道这位蒋先生是谁,但既然沈华明这样的人都对蒋先生怕成了那样,那么蒋先生自然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名的大人物了。而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居然也要管许晨叫少爷。那许晨是什么人?周心怡吃惊地看着许晨,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答案:她和许晨在一起这么多年,许晨可从来没告诉她,他是什么少爷啊?事实上此时的许晨也是一脸惊讶。少爷?这个蒋先生不会认错人了吧?他自已什么身份他不清楚么?一直以来他都过着普通的生活,什么时侯是什么少爷了。难道和黄玉琴找他的事有关?许晨心头一惊:黄玉琴让周子栋找一个人的下落,而周子栋知道黄玉琴要找这么个人后,脑子里想的便是要将这么个人傻掉以绝后患。从如今的状况来看,黄玉琴要找的那个人便是他许晨。许晨虽不知道黄玉琴为什么要找他,但知道母亲很不喜欢黄玉琴,也就是说他们俩是有某种恩怨的,那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了,黄玉琴说过,她尊重母亲的意思,他的秘密可由母亲来亲口告诉他。也就是说,其实母亲是隐藏着和他有关的秘密的,而这个秘密或者就和这位蒋先生口中所说的少爷有关。“少爷……不……许先生,沈华明虽然冒犯了您,但看在他不知者的情况下,还请您宽恕他吧。”就在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时侯,蒋先生点头哈腰地冲许晨说着。蒋先生其实下意识的还是想管许晨叫少爷的,不过似乎意识到不妥,他还是又重新改回“许先生”这个称呼。许晨一脸懵逼,还是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蒋先生便立刻冲身后的沈华明道。“沈华明,还不立刻过来给许先生谢罪!”沈华明听了,便立刻狗一样地爬过来,然后就那么卑微地跪在了许晨的面前。“少爷,许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对,是我糊涂,还请您饶了我吧。我保证就这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说完,他又立刻自扇了耳光。一旁的周心怡看的一脸懵逼。到此时,许晨心里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却已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另有说法,于是冲沈华明点头。“只要你不加害我,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的。”“多谢许先生。”沈华明立马躬身道谢。蒋先生见状,便又卑躬屈膝地走到许晨身边。“许先生,还有一件事要请您帮忙——是这样的,在沈华明和您相继来医院的这段期间里,梁晓军那个老不死的已经在背后下了黑手,通过他控制的纪检查出了不少不利于沈华明的东西。”“我的意思沈华明虽然今天对您冒犯了,不过念在他对夫人一片忠心的情况下,您可否帮忙拖延梁老鬼的下一步行动?否则那老鬼一旦将事情交到司法机关介入,再通过媒L一经报道宣传,那么沈华明的麻烦恐怕就没法解决了。”沈华明一脸惊愕地看着许晨。而许晨也立刻想起来了是梁晓军让他过来的。从见到沈华明的时侯,许晨就觉得梁晓军明知道他在告沈华明的状,却那么快将消息传递给沈华明,这显然是太不合理,除非他老糊涂了。可梁董事长如今还老当益壮,头脑清醒的很,所以许晨刚才拖延沈华明的时侯心里就已经算准了——梁晓军一定是故意用他和周心怡这两个诱饵支开了沈华明,然后他好有所行动。如今这位蒋先生既已这般说,就证明他所料想的自然不错。可此时许晨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为难的事:他到底该帮哪一派?从这位蒋先生通他说话的语气来看,他一定是和蒋先生背后的那个什么夫人有着密切的联系,而那个夫人显然和梁董事长是站在对立面的,否则蒋先生也不会说看在沈华明帮夫人办事那么多年的份上之类的话……若按这个蒋先生所说的,那他岂不是要站在他们这边,和他们一起对付梁董事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蒋先生突然管他叫什么少爷,会不会在故意捧他,通过这种方式将他拉拢到他们那边?想了想,他便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蒋先生。“我要怎么才能解决沈华明的麻烦?”蒋先生立刻走到许晨身边,悄声道。“很简单,您只要这样拖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