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山摇了摇头,“这侯爵之位,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必须拿到。”他看着云药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小药,还有些话我暂且不能同你说,但你尽量少插手一些。”云药有些不解,赵墨山如今为李翠娥报了仇,拿到侯爵之位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在她看来,赵墨山做新的安定侯本就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可是听着他方才这话,似乎又不是这样。便疑惑了起来,“你莫不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告诉我?”赵墨山不想瞒着云药,只淡淡一笑,“不错,只是暂时还不能告知你。”“既然是个秘密,我也没必要刨根问底,但你既然想继承侯爵之位,我必然不会冷眼旁观的。”云药也是此时才发现赵墨山的肩上负担着她不知道的秘密。她虽然很是好奇,但也知道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赵墨山却有些紧张,解释道:“你信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云药直接打断,“无碍,我能理解你。”她其实也有许多秘密,没有完全告诉赵墨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她不是不明白。云药歪头笑了笑,“你放心好了,你想做的事情尽管去做,我一定会帮你的。”赵墨山心头一松,拉着云药的手来回摩挲了下,“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云药重重地点点头,“我等着你告诉我。”赵墨山看她完全信任自己的样子,恨不得当下就把话说了,但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两人默契地跳过了这件事,又讨论起来侯爵之位的事情,赵墨山决定让磋磨安定侯一段时日。待安定侯受不了,定然会让狱卒来找他传话。本来以为安定侯会熬上一段时日,哪知不出五天,狱卒就找到赵墨山,将安定侯的境况说给了他听。赵墨山挑眉冷笑了下,随即同狱卒去了圈禁的宅院。一进去就看到安定侯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眼底都是一片青黑。嘴唇也泛起了干皮,看来日子过得并不好受,头发也是散乱的。不像之前还有人伺候给他梳洗,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脏乱。安定侯见到赵墨山来了,急忙冲了过去。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看到赵墨山眼底的嫌弃,才堪堪停了下来。有些拘谨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赵墨山顺势看去,便发现安定侯的手竟然在短短的时日内,生了冻疮。京城的冬日来得比银杏村早,也格外地冷。像是郊外早就已经下起了大雪。不然也不会导致饥荒。他冷漠地看了眼安定侯的手指,“你有话同我说?”安定侯实在受够了奴仆一样的日子,每日干不好活,吃也吃不好,自然睡也睡不安稳。夜里还会饿得醒过来。还因此白日里打起了瞌睡,不仅如此,他一打瞌睡,活计自然更难做完,本来一开始一天还能吃上两顿饭。可赵墨山是个心狠之人,他下令不给安定侯送荤菜,只有冷的素菜和馒头。有时候狱卒也会偷懒,直接克扣了安定侯的吃食,就一个冷得发硬的馒头还有点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