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争继承权,只是通过争权这件事情来让梁家认为他觊觎家产。有欲望的人是最好拿捏的,这也是梁家为什么不提防梁晋燕的原因。他们认为梁晋燕想要钱和权,所以,即便那些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也会替梁家遮掩。这一步棋,梁家走错了。他们所有人都没有猜到梁晋燕的计划。“真是个疯子。”邹泽译打着方向盘,想着梁晋燕的所作所为,牙齿都要咬碎了,“怪不得。。。。。。”“怪不得什么?”程应锦和权晔异口同声地追问。“怪不得他要辛满给甘斓做催眠!”邹泽译呼吸粗重,“他早就都计划好了,就TM瞒着我们。”梁晋燕做完这些事情后,倒推他先前的行为,不难看出,每一步都是他精心规划好的。他根本没想过活着,连命都不想,自然更不会想着把甘斓留在身边。还有遗嘱。邹泽译以为他立遗嘱只是以防万一,谁料,他竟是真的在为死亡做准备。程应锦听见“催眠”两个字,脸色一僵,立刻问他:“甘斓出国后和你联系过没有?催眠手术做了吗?”邹泽译摇头。他跟甘斓都小半年时间没联系过了,之前他因为看不惯甘斓虚情假意,连她的消息都不回了。。。。。。。三人说到这里,车已经开到了派出所门口。邹泽译停车后,程应锦和权晔先后下来,三个人一起朝大门的方向走了进去。刚走了几步,便迎面碰上了周度。邹泽译、程应锦和权晔都认识周度。看到周度出现的那一刻,他们什么都懂了。邹泽译直接上去抓住周度的领口,红着眼睛质问他:“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周度低头看了一眼邹泽译的手,答非所问:“他提供的有价值的证据很多,检方会给他酌情减刑的。”“我要见他!”邹泽译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什么减刑不减刑的话。他只想见梁晋燕一面,质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没脑子的蠢事儿。“他说了暂时不想见人,你们过几天再来吧。”周度将梁晋燕的话带给了他们。邹泽译被这话刺激到了,声音提高了许多:“你转告他,他不见我,我就去纽約把人接回来找他。”周度微微颔首,“我会把你的这句话带到的。”“梁家其他人怎么说?”见不到梁晋燕,权晔便问起了案子的其他重点。至少要看看梁晋燕这种极端的方式有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梁商承和曾蕙笙的数罪并罚,量刑应该不轻。”周度没有把话说死,“死刑或者无期都有可能,具体还要看检方。”“调查周期会比较长,等可以取保候审了,我再联系你们。”周度说,“我也会适当劝他几句,你们放心。”“谢谢。”权晔和周度道谢。“他母亲住在部队的大院,现在很安全,不过她应该不知道外面的新闻,梁晋燕的意思是,希望你们能帮忙瞒着。”周度把梁晋燕的这个想法带给了三人。邹泽译听完之后冷笑了一声:“做都做了,有什么好瞒的。”他直接用这件事情威胁:“你告诉梁晋燕,他要是不肯见我,这事儿马上传到杨老师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