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鸣赞同:“妈说得对,丫头的英语说得很好,能翻译合同,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是,一般人根本没我家双双的本事。”尤云娥越看儿媳妇越喜欢,言不由衷地夸赞,“我们老沈家烧高香了,娶了个能干的儿媳妇,哈哈哈!我好开心。”杨天河从外头回来,身后跟着陈珠珠,听见秦双双的俄语和尤云娥的笑声,他狠狠地吃了一惊。沈晨鸣的眼光比他好。瞧瞧人家的媳妇,再看看跟在身后被人打的半边脸五个手指头印,披头散发的女人,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偏偏他们两家还住隔壁,有点啥风吹草动都能听见。秦双双怀孕了,肚子很大,他跟陈珠珠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都没避孕,为什么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上次老妈让弟弟写信来问起这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有的工资都被陈珠珠拿走了,他手里没多少余钱,弟弟妹妹的学费也帮不上忙,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实在无能。每个月给父母十块钱都不行,陈珠珠不同意,他不敢随便拿,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憋屈。如果娶了秦双双,他的日子会过成这样吗?肯定不会。秦双双有能耐,挣的不比拿工资的少,一个月给父母十块,她不会觉得多。沈晨鸣的妈说得没错,娶到秦双双,真的是烧高香了。偏偏他就是个傻子,把那么好的女人给放了,抓了一个外表光鲜亮丽,内里什么都不是握在手里。陈珠珠看见沈晨鸣跟家里人有说有笑地聊天,感觉不可思议,军部打来的电话里明明说他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怎么回来好好的?难道军部的人在说谎?不,不可能。军部的人是不会说谎的,只能说秦双双运气好,她去接沈晨鸣时他刚好醒来。杨天河出于礼貌,来跟沈晨鸣和他的家人打了个招呼。沈晨鸣看了他一眼,警告:“管好你媳妇,她要再来招惹我媳妇,我保证对她不客气。欺负孕妇,她长能耐了。”陈珠珠被打,又被沈晨鸣明晃晃地警告,还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她,感觉好委屈。眼泪汪汪地走过来,仰起被打的脸:“沈晨鸣!你看仔细了,这是你媳妇打的,我还没找她算账呢,你倒先找我的麻烦。”尤云娥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的确有巴掌印,诧异地瞅着秦双双,诧异地问:“她说什么了让你生气的要打人?”“她笑话我男人是植物人,说我以后要一个人生孩子,再苦再难也没人会看我一眼。她笑话得很大声,明目张胆的笑话。”“那的确该打。”尤云娥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神极其不善地盯着陈珠珠,“你心思不纯,把别人的痛苦拿来当笑话,我儿媳妇打你没错。”李媛从屋里出来,看着杨天河:“姓杨的,管好你媳妇,再来招惹我家双双,不仅她要打人,我也手痒地想打人了。”“还有我。”尤云娥举起了手,“你敢诅咒我儿子我就敢打你。不管你跟我儿子儿媳妇之间有什么恩怨,你胡说八道就得接受惩罚。”沈国富冷笑:“都说部队的人很讲战友情,我看你这位小同志那身军装是白穿了,我儿子昏迷不醒你高兴什么?”沈晨鸣扶额,这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陈珠珠爱而不得所以诅咒他?不对,他本来就是植物人,是丫头去了他才醒来。“陈珠珠!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家晨鸣的吗?为什么现在恨不得他成植物人?”秦双双此言一出,尤云娥和沈国富,李媛都错愕不已。杨天河皱着眉头看了眼秦双双,怪她多嘴捅破这层窗户纸。此刻他就像是一个被人剥光了衣服的小丑,难堪至极。他的媳妇喜欢别的男人,还被他的前女友说出来,多难堪?李媛看见了他那不善的举动,丝毫不客气地问:“姓杨的?你那什么眼神?我家双双说错了?”“没错。”沈晨鸣怕丈母娘气着,赶紧解释,“陈珠珠以前是一直追求我,但我没同意,跑了,跑去国外,回来就在部队遇见了丫头。”尤云娥很意外:“你怎么会在部队遇见双双?”李媛出面解释:“这件事我来说,是这样的,我家双双的爷爷跟姓杨的爷爷是拜把子兄弟。他爷爷很喜欢双双,临死前非得要双双的爷爷答应跟他孙子订婚,不然就死不瞑目。双双的爷爷没办法就答应了。订婚几年,他很少回去。他父母觉得两孩子年纪到了,该结婚了,来我妈妈家好说歹说,非要双双来部队探亲,顺便跟他商量结婚的事。”“哈哈哈!没想到双双一来部队就被我家晨鸣给截胡了。哈哈哈!还得说我老沈家有福气,是我们家的人跑都跑不掉。”“不是这样的。”秦双双被婆婆的话逗乐了,感觉她好欢脱,“是我来的时候看见杨天河跟陈珠珠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我气不过,跟他们理论。杨天河要退婚,我答应了,去招待所住一晚的路上遇上了晨鸣。”“什么?”尤云娥被吓一跳,眼光极其嫌恶地盯着陈珠珠,“不说她喜欢我家晨鸣吗?原来是脚踏两只船?”陈珠珠被她盯得不自在,低着头,不情愿地咕哝:“谁脚踏两只船了?我没有。”“不管你有没有,以后都离我儿子儿媳妇远点。”尤云娥不友善地警告陈珠珠,“我儿子不喜欢你,你别来他们俩面前恶心人。”沈国富给儿子提议:“我劝你还是搬家吧!别跟他们住一块儿,本来大家心里就有意见,还整天住一起,多没意思。你们部队家属院就没别的空房了吗?非得住这儿?”李媛也赞同:“亲家的提议很好,住他们隔壁真的倒霉透了,半夜三更都能吵死个人。”“啥?那得多影响人休息。”尤云娥看杨天河跟陈珠珠的眼神里都是嫌弃,嘲讽,“年轻人就是体力好,半夜三更还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