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忙解释道,“都是我家夫人布置安排的。。。。。。”众人纷纷看向坐在席位上淡定喝茶的苏暖玉,满京城谁人不知道苏太傅家最有钱了,要是苏暖玉自掏腰包,那倒还合情合理。然而,苏暖玉放下茶盏之后却说道,“这次宴会是梅夫人一手操办的,我可不能抢占梅夫人的功劳。”随后,苏暖玉看向一脸诧异的阮青梅,“梅夫人为了让婆母欢心,当真是辛苦了。”阮青梅还以为苏暖玉变了性子,居然把这出风头的机会傻傻的让给自己,赶紧坐正了身子,将衣裳和发髻整理了下,“确实是妾身为婆母尽心竭力地操办的。”阮青梅说完这话,萧澶渊的脸先是瞬间惨败随后逐渐铁青,这寿宴若是阮青梅办的,那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想到这儿,萧澶渊想起了那笔贵妃暗中给他的那笔钱,心脏都差点停跳了,先前得意忘形挥霍地太狠了,再加上贪墨粮饷案被穆青柏捅了出去,他便和阮青梅说过这笔钱不许再动,备着到时候拿出来填窟窿。结果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拿这笔钱去给李氏铺张浪费地办寿宴,萧澶渊只觉得一股怒气从丹田狂涌,直逼天灵盖,但是现在这么多宾客在场他又不能表露出来。宾客们的视线在几人之间来回打转,聪明的已然有所怀疑,但都没说什么。只有阮青梅和李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氏看出来萧澶渊不高兴,以为是儿子不愿意在自己的寿宴上花钱,但因为宴席还没结束,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发作。三个人心里各怀鬼胎,但都得维持着表面上的笑容与和谐,只有苏暖玉置身事外。宴席结束之后,苏暖玉送女眷们出门,许平安牵着许岁年的手,热络地和苏暖玉说道,“临安侯夫人有空一定要到我府上去坐坐,我府上的酿酒师傅,酿得一手好果酒,最适合我们女人家喝了,可得来尝尝。”苏暖玉笑着说道,“永宁侯夫人盛情邀请,我哪有不去的道理,一定、一定。”长公主是最后走的,和苏暖玉并肩站着说话,“你与永宁侯夫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不过是看上我铺子里新进的玩意儿,我答应送她一套,不算什么至深的交情。”长公主被苏暖玉的这番话忽悠过去,当真信了,“永宁侯如今还没见动静,和苏太傅一样,是个不可多得的纯臣。”长公主话里有话,苏暖玉听得明白,笑了笑,“长公主谬赞了,我父亲不过是个死读圣贤书得先帝青眼才走到今日,只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谈不上什么纯臣不纯臣的。”长公主见苏暖玉回答的滴水不露,面上带笑,眼底却暗含着凉意,“你这做女儿的,还不许旁人夸你父亲了,让苏太傅知道了需得罚你才行,我先走了,有时间再邀你。”“长公主殿下慢走。”送走了全部的宾客,侯府里的下人们都在收拾宴席后的残局,萧澶渊冷着脸先是走到苏暖玉面前,“为什么会是梅儿操办寿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会放心交给她?”苏暖玉故作疑惑道,“是阮姨娘操办的不够好吗,这样的排场难道还入不了侯爷的眼?”“你知道什么,你还把自己当成是临安侯府的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