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望向萧澶渊,又看向苏父,起身朝着苏父欠身行礼:“苏大人,今天是姐姐要休夫,夫君才会如此生气还望苏大人见谅!”在她开口的一瞬间,萧澶渊伸手想拦却没拦住。苏父冷笑一声,来回拨动手中的珠串:“临安侯好大的规矩,家里正妻都未曾说话区区一个妾室也敢到老夫面前造次。”光是苏父一个眼神,阮青梅吓得腿都软了,下意识推到了萧澶渊身后。萧澶渊责怪的眼神看向阮青梅:“我与岳父说话,你插什么嘴!”而后他朝着苏父拱了拱手:“岳父大人,暖玉虽是我妻,可张口就要小婿将圣上所赐百两黄金,还要休夫,尚有不妥吧?”此时此刻他只能内心祈求,苏父年岁大了,不愿意多管闲事。可他忘了,曾经的苏暖玉可是苏家掌上明珠。苏父摇摇头,无所谓道:“银钱与我苏家来说,可有可无。不过当初玉儿十里红妆,我也有所耳闻,侯府一切都出自这笔嫁妆。可能侯爷不知,这京城啊自古没有哪家高门大户会占用女方嫁妆的。核算成银两归还也是情有可原。”一句话,将萧澶渊贬低了两次。一嘲讽他用女子嫁妆,二嘲讽他曾经身世不高。萧澶渊被怼的一句话不敢说,低头听着训斥。苏母安慰好女儿后,气势冲冲走到萧澶渊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苏父也是一愣:“夫人!不可对临安侯无礼。”虽是斥责的话,脸上却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苏母冷笑,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用蚕丝帕子擦了擦手,又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本夫人从商,礼数欠缺还望侯爷见谅。不过如今女儿受辱,本夫人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去的!”早在几年前,苏母就得封一品诰命,打了萧澶渊他也不敢说些什么。倒是李氏,一睁眼瞧见自己儿子被打,气的跳起来撸起袖子就要与苏母争辩。“你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眼瞧着自家主母有危险,苏家府兵直接举起了长枪直冲李氏。苏父摆了摆手,示意府兵将枪放下。又转过头看向苏母,眼里满是宠溺。他的娘子他还不清楚?看着柔柔弱弱的,动起手来可毫不含糊,一个李氏还构不成威胁。果然,没了府兵束缚的李氏,刚冲到苏母面前,就被苏母一脚踹了出去。“老妪婆,在本夫人面前你还敢造次!”苏母气呼呼整理发间歪了的簪子,转过身指挥着一旁的丫鬟和小厮:“去,把小姐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带走。”“还有嫁妆,青鸟你亲自去清点少了什么都让他们补全。”“玉儿,我们回家!”苏母开口,苏父都不敢说些什么,给了萧澶渊一个你大祸临头的眼神后,起身和苏氏兄弟朝着苏暖玉走去。青鸟是苏母打小跟在身边伺候的,平常铺子里的账目都要由她核算再送到苏母手里。这些与她而言,再简单不过,不过一刻钟就整合完毕。“夫人小姐出嫁一共带了五万两现银,如今只剩下五千两,还有衣服首饰。。。。。。名下铺子也少了几家。一共核算下来是十万零三千二百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