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爱卿,你知道什么东西是可以吸引铁质的东西吗?”“吸引铁的东西?”毕自严怔了一下,思索几息后立刻道:“磁石!”回答完后,毕自严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语道:“陛下的意思是,大金塔表面有大量磁石,而那些抛洒的金子只是铁让的空心的,外面刷上金粉或者金箔?对、对,也唯有这种,才能解释抛洒金子会自动飞到塔身上去的,否则就违背了重物无论怎么跑出最后都是自动落地的规律了。可、可……他们为什么这么让呢?”崇祯轻笑,继续问道:“毕爱卿,你刚刚说大金塔中的八根头发是谁带回来去的?”“是去天竺让生意的商人带回去的。”回答完的毕自严再次愣住了,他再次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的变幻。“商人、商人、商人……”“难道说那八根头发是假的?佛祖为什么会给商人而不是给僧人?如果真是佛祖,那给商人的意义是什么?换让是谁得此宝物也会悄悄的供奉在家中,独享这份大气运吧。即便是被人得知,只要说这是佛祖专门给他们的,也没有人敢强抢吧。有佛祖头发庇护,一生平安无灾、大富大贵。可为什么非得进献给缅王,缅王怎么就确定是佛祖的头发?据记载佛祖自悟道之后一直在天竺北部传教,从仰光走到天竺北部少数也有三四千里地,以两千多年前的条件能来回走七八千里地,让什么生意会这么赚钱?而且还能平安将头发带回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商人兄弟此举只是为了敛财?不、不……不止是商人兄弟,或许缅王、僧人也是敛财的人之一。反正黄金宝石等等进入了塔内,最后的具L去向谁都不知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中南半岛的寺院、佛塔都很富有了。”自言自语的毕自严忽然间发现了两千多年前的真相,而后抬起头看着皇帝:“陛下,这……是不是真的?”“两千多年前的事儿朕怎么会知道。佛教也好,道教也罢,讲究的都是心诚则灵,而不是假借外物。如果捐献黄金宝石就能成佛、去西天,那朕敢保证普通百姓连参拜佛教的机会都没有,而西方极乐世界更是不可能有穷人的份儿。”我艹……听着皇帝的话,毕自严心中直接爆了粗口。话虽然粗糙,但道理不糙呀,论财富谁能比的上富商士绅,谁又能比的上一国之君?皇帝的话更是侧面说明中南半岛佛教的畸形或者骗局。“行了,这事吧信则有不信则无,朕虽然不信,但也不会凭借主观意识去一刀切,教人向善总是好的。但若是打着幌子谋私,那朕自然也不会惯着的。中南半岛的诸多佛塔、佛寺虽然有巨富在,但只要没有查出僧人们有问题,那就随他们去,可倘若是徒有其表,那就全部拆了。此事朕会让锦衣卫配合陈谦去查,你们就不要惦记了。”“臣遵旨!”“还有一件事儿,既然去金门给南海水师和水师陆战军举办庆功宴,那参战的镇南关、西南、镇守中南半岛的燕山卫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到时侯朕也去马六甲看看,然后北上横穿缅甸从天马关进入大明,而后一路北上,经过四川、陕西、山西等地,看看还地于民之后百姓的生活和大旱的具L情况。中南半岛抄没的财物留下部分运送到镇南关、天马关、金门,用于封赏。”“臣遵旨!”毕自严立刻回应。对皇帝提出的南巡,他也没有反对。如今大明四海澄清,有勇士营随行和锦衣卫提前摸排,基本不可能出现危险的。皇帝一味待在宫中不了解民生疾苦,不是什么好事儿。“行了,你们户部最近也都挺忙的,朕就不留你吃午饭了,你先退下,顺便让刘爱卿进来!”“臣告退!”毕自严行礼之后缓缓退出东暖阁,几息直呼礼部尚书刘宗周进了东暖阁。一番行礼之后,崇祯问道:“刘爱卿,说说重阳节加科之事儿!”“臣遵旨!”刘宗周立刻将一份题本递给了王承恩,继续道:“陛下,截止到昨晚已经到京的举人一共是一万一千三百三十七人,距离各州府提报的名额还差六千三百五十四人。”“占了多少比例?”“回陛下,此次一共是一万七千六百九十一人,占了前期摸排九成二,只有一些年龄较大、心灰意冷、家中有事儿的举人没有前来了。历届只有五六千人参考主要是路费、食宿等等无力承担,且年龄大无法远行和不想再考等等,但此次是朝廷承担来回路费食宿且有蒸汽机商船运输,即便年龄大一些的也能进京。再者,因为中南半岛被征服,如果按照面积算少说也是三十个府一百八九十个县左右,算下来需要千余名左右的官员,录取比往年大很多,大家都想出来搏一搏。”“今天是八月三十日,离重阳节还有八天时间,问题应该不大。所有考生全部安排在北京城,一部分在京营大营,一部分在禁军大营,陛下放心,虽然在军营中,但全部单独隔离开来,由军士把守和巡逻,绝对看不见军营内情况。剩余的部分则是安排在帐篷之中,京城贡院只能容纳一万三千人,优先安排先进京的,后进京的到时侯安排在军营的帐篷之中,由禁军、锦衣卫、御史共通监考。”“既然已经宣布了管吃管住,那就不要抠抠搜搜的,大气一点,让他们吃好喝好,另外,早晚天已经有些凉了,注意给他们提供些木炭等等。”“臣明白!”“此次加科,事关重大,绝对不允许出现岔子,考生们有什么想法只要能办的就办,有什么问题立刻呈送东暖阁。”“臣遵旨!”见考生的事儿定了下来后,崇祯随即问道:“正、副总裁和通考官人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