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跟赵丞相对视一眼,他们一派党羽的人,也都上前一步。陛下,卖国之罪是重中之重,宸王殿下说的不无道理,恳请陛下将赵司正还有薛掌坛,一起关押大理寺。大理寺卿上前一步,陛下,臣愿意审理此案,定然会公正严明,让案件早日水落石出。永顺帝看着薛凝还有赵司正,半晌没有开口,朝堂一片安静,但让人紧张的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格外的刺耳。永顺帝心中百转,既然大理寺卿如此说,朕也算是要给大周朝的漠北军一个交代。那就大理寺卿协同吏部,共通调查审理,这两桩案件。每日都要如实禀告于朕,同时,这漠北城若是真的百姓有冤屈在,那么也要昭告天下,给百姓一个说法。即日起,送一批新的赈灾物资到漠北城,不管城中情况如何,总不能让大周朝的百姓,在雪灾中冻死。永顺帝的话音一落,算是给薛凝还有赵司正,定下了命运。薛有道脸色白了白,看了一眼薛凝,这一刻复杂的。他知道,薛凝若是被关押进大理寺,恐怕再没有生还的机会,但他刚刚,已经做出了决断。但好歹。。。。。。也是他的骨肉,薛有道只恨薛凝不争气,好日子不过,非要把自己的命打进去。宸王高声一呵,来人,将他们两个,即刻就送压大理寺,本王也算是为民除害一次,亲自押送。薛凝心中讽刺,看着这朝堂,看着永顺帝,觉得这世道,就是毁在这些人的手里。永顺帝似是察觉到了薛凝的目光,他开口说道。薛凝,你这般看着朕,是不服朕的决断吗薛凝一字一句,臣,不服。漠北城的百姓,也不会服。自古以来有一句话,千里之提毁于蚁穴。大周朝如今民生怨道,陛下难道真的就认为,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薛凝左右也活不成了,看着永顺帝,为天下百姓问了出来。永顺帝的脸上,直接有了怒容,大胆!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质问他。永顺帝盯着薛凝,越看薛凝,越像。。。。。。像封羡的母亲,跟她一样,会冒着天下的大不韪,质问他。可蠢也就蠢在,她已经到了皇后的位置,还要跟自己过不去。旁人都畏惧他这个新帝,只有她还把他当成当初那个,跟她共同风雨的夫君。朕刚刚让你拿出证据,是你没有证据,如今朕又没直接定下你的死罪,你若是清白的,送入大理寺自然能平安出来。到时候,漠北城的贪污案,也一并水落石出。永顺帝开口满是威压,薛凝,朕再问你一次,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今日就去大理寺,协同调查吧。薛凝背脊挺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这些证据,在您看来还不够吗还要漠北城多少百姓,写下血书,您才会相信我薛凝今日,只为了漠北城百姓的公道而来。永顺帝眸光敛了敛,像是透过薛凝,在看故人。宸王不想让薛凝再说什么。薛凝,你不过就是牙尖嘴利罢了,眼下还说什么,本王就压着你去大理寺,有什么话,本王让你在大理寺说个够。就在宸王让人压着薛凝还有赵司正的时候,朝堂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震惊朝野。若是她手中的证据不够,那孤手中的证据,想必刚好能解父皇的燃眉之急!众人回头,看向大殿之外,看见封羡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函,穿着一袭墨色玄衣,从外一步一步走来。大殿之外的阳光刺目,而他是逆光而来,黑色的外衫,更是平添了一抹压迫感。太。。。。。。太子殿下。。。。。。满朝文武看见封羡的那一刻,都有些震惊的绷不住了。而不止是满朝文武震惊,就连宸王还有永顺帝,眸底也都闪过了震惊。震惊之余,就是愤怒。永顺帝眸光再一次沉了沉,封羡既然平安的从北齐回来了,而他的人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更让永顺帝忌惮的是,这宫中的禁卫军,竟然就这么放封羡入宫上朝。就连他这个帝王,竟然都瞒了过去,那些人真是该杀!封羡薄唇轻勾,俊颜染着薄凉笑意,父皇为何这般看着儿臣,莫非是见儿臣平安归来,有些不高兴可父皇啊,儿臣可是为了大周朝而战,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了,父皇为何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儿臣犯了什么错,或者是父皇看大战已胜,就想对儿臣过河拆桥了。。。。。。永顺帝心中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了,直接气笑了。好。。。。。。好啊。。。。。。不愧是朕的嫡子,有如此破例,还真的是让朕,刮目相看了。永顺帝不想让封羡活着回来,所有人皆知,但封羡既然回来了,那么眼下,宸王跟太子的夺嫡之争,显然又是未知了。因为封羡这次大战北齐,看来是收拢了护甲军,这让永顺帝往后,又要更加忌惮封羡一些了。毕竟,姜皇后虽然死了,可姜家当年满地门生,门庭若市,无数人对他们是真的崇敬。故而,封羡如今,就算母族衰落,可还是有着不小的助力,让人忌惮。永顺帝脸色恢复如常,平静的开口,你既然已经归京,那也应该多休息几日再上朝,朕准许你在家休养半月,再来上朝,不用着急。封羡直接嗤笑了一声,然后抬手将手里厚实的信函,仍给了陈公公。陈公公堪堪接住,不敢说什么,连忙递给了永顺帝。封羡接下来说的话,直接再一次让满朝文武,倒吸一口冷气。儿臣也想在家休养,可偏偏,儿臣手里也耽搁不得的国家大事,关乎国运,自然要第一时间给父皇亲自送来。封羡看了一眼赵丞相,忽然让赵丞相想到了前些日子,被打疼的脸,不由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