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了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那是她的希望。居然如此戏剧性地和她擦肩而过了。霍燃表情复杂地宽慰她:“没事,还可以找别的出版社。”孟晚陶已经听不进去了。这个时候,门开了。孟冠英提着不少水果进来了,语气带着歉意:“晚陶,真是不好意思害你受伤了,你好点了吗?”听到这个声音,孟晚陶骤然想起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她红了眼,看着孟冠英质问:“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喊我?”孟冠英愣了一下。孟晚陶心里的火霎时涌了出来,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厉声发问:“你只要再往前一段距离,就可以喊警察,甚至大街上那么多人,你都可以喊,为什么偏偏喊我?”孟冠英抿了抿唇,垂着头认错:“对不起,晚陶,你打我骂我吧……”孟冠英这幅任由她打骂的样子,却让孟晚陶感到恶心至极前世今生,她永远是这样。只要做了恶事,立马就低头认错,但下次依旧死不悔改。孟晚陶气笑了,重生以来,她第一次这般情绪外露,眼底浮现浓浓的讥诮:“一句道歉就可以揭过你做的事?你就是故意的……”1话说到一半,霍燃便冷声打断她:“够了!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呢?”这质问,刺穿孟晚陶的愤怒,叫孟晚陶瞬间哑了火。孟晚陶看了一眼孟冠英,又看了一眼霍燃,脸上愤怒的表情一点点褪去,变成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她没有情绪的语调说着:“都出去,我要休息了。”霍燃拧紧眉看了她几秒,还是带着孟冠英出去了。“咔嚓”一声,门关上了。孟晚陶坐在病床上,心中一股郁气憋在那儿,却无处发泄。第二天一早,街道外的大喇叭响起。“同志们,介于孟冠英同志及时发现并配合捉拿抢劫犯,特给与表彰和奖励……”孟晚陶的手死死地攥紧了被子。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表彰话语才终于停止。突的,门又打开了。孟晚陶一回头,就见又是孟冠英来了,手里还提着挂着大红花的纸包袋。孟冠英把东西放到床头,冲她笑了笑:“晚陶,这是我表彰的礼品,就当我的歉意送你了。”孟晚陶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孟冠英见此,沉沉叹了口气。“晚陶,你要怪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去参加了出版社的面试你也不一定能选上的。”孟晚陶依旧不理她,孟冠英脸上神色也维持不住了。又呆了几分钟就自己走了。门没有关紧,护士的话语从走廊泄了进来。“刚刚那个是不是广播播报的关干事?看起来可真俊俏,人美还乐于助人,谁娶了她可是有福气了。”“我听说啊,以前她和外事处的霍燃同志是一对儿,要不是那个13床拆散他们,估计早就结婚了。”听到这里,孟晚陶几乎要忍不住冷笑了。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别说了,13床也挺可怜了,霍燃同志对她挺冷漠的。”“那是她活该,不过要是我过着这样日子,还不如离婚呢,总比受罪强……”离婚!两个字蓦然砸向了孟晚陶。她一激灵,就像有什么东西冲破了迷雾一般,从未有过的念头浮现了出来。当晚,孟晚陶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离婚’两个字反复在她心头碾过。直至天明,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离!必须离!孟晚陶直接等在了医生办公室外,等医生一来上班,她就迫不及待问:“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出院后,她就准备去民政局咨询离婚事宜。医生纳闷地看了一眼她:“13床孟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