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宜笑揉着眉心的手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姜宣宁。担心吴怜儿受气,就让她去面对陈惜惜的怒火?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和陈惜惜的恩怨。姜宜笑这一次是真的没抑制住面上冷色,“二伯说笑,一人犯错一人担,若不是我,依照谢允北一贯的手段,吴怜儿怕是今日就会被撵出京城,怎么可能如今日这般轻轻放过?”这么说,其实谢允北还是留情了?姜宣宁当即松口气,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清修一事。。。。。。宜笑,一年未免太长,我。。。。。。”姜宜笑抬眼,“二伯,你可知陈惜惜得了太后宠信,今日她刚出了事,太医就已经赶去府上了,说是奉太后命为她保胎,直到孩子平安生下才离开。”姜宣宁僵住,陈惜惜居然还是太后眼前的红人?他接下来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吴怜儿却哭得更惨,忽地松开他的袖子,像是放弃。一放袖子,姜宣宁怜惜骤生,叹口气道:“宜笑,怜儿正是寻亲的要紧时候,耽搁这一年,不知道要错过多少好儿郎。”耽搁这一年?可吴怜儿夺姜宜真婚事时,他可想到姜宜真被耽搁了两年!姜宜笑眉间怒色沉沉,“二伯,您来我这里,就是要让我为难吗?我如今一人多不容易,您是想要拿长辈的身份来逼我?”姜宣宁一怔,望着姜宜笑面上的疲倦,愧疚道:“是我食言。”他沉沉地叹口气。姜宜笑这几年不容易,还刚刚送走了她母亲,自己这个长辈实在是不称职。他没能再说出口,只颓然地带着吴怜儿起身,“我会想办法,宜笑,这次又让你为难了。”姜宜笑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姜宣宁甚至没跟她问问,姜宜真的伤势如何,会不会留疤。她心里顿时盈满郁气,去到姜宜真院里时,才扯起嘴角笑容,进门关心道:“可好些?”“笑笑姐,你快回去吧,我没大碍,你累了一日该早些休息。”姜宜真哭得眼睛肿得不像话,姜宜笑看得心疼,对春杏吩咐道:“去厨房拿几个鸡蛋给宜真滚滚。”她在床边坐下,“宜真,你是我的妹妹,我会保护你,不要害怕。”姜宜笑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撩起,温柔承诺,“我也不多留,你累了一整日,我让医师给你开一副安眠的药,别的事明日再说。”姜宜真含着泪点点头。回过头,姜宜笑一出门就看见良氏,抿唇上前问道:“伯母是在这里等我吗?”良氏说着就要行礼,姜宜笑连忙将她扶住,“伯母这是要折煞我!您快起来,外面风冷,我们去屋里说话。”带着良氏回到自己屋,姜宜笑拿出帕子递给她擦泪,看着她为姜宜真哭得伤心,心里也跟着难受。母亲在世时,也和伯母挂念宜真一样担心她,所以姜宜笑才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在谢家的情况。若是她听见,该多伤心?姜宜笑鼻尖发酸,良氏却已经回神,抬眼认真道:“宜笑,你对伯母和宜真的大恩,我们牢记在心。”“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于是忽然想起出嫁前,母亲曾给我留了件东西。”不知怎么的,姜宜笑忽地心口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