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于一凡送给我的那枚钻戒,心情有点糟糕。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和他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在他放下这些事之前,是不可能的。“怎么,心疼他了?”顾时修冷不丁开口了,语气冷漠。“没有。”我收起思绪淡淡答道。“呵呵,”顾时修冷冷一笑,“心疼就是心疼,有什么好否认的?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值得你心疼一下,可惜,他不适合你。”我和于一凡之间的事,最没有资格评论的人就是顾时修。我来了火气,很冲地怼了一句,“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不适合我的男人吗?”顾时修立马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阴翳让我有些心惊,便假装没有看到,沉默地看着外面的风景。随后顾时修没有再说什么,我能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压抑,一直持续到了医院门口。“勾住我。”把我抱下车时,顾时修强势地命令我。我拒绝,“不用你抱,你帮我去叫个护士来帮我。”“你就崴了一下脚,还浪费医疗资源?”顾时修一副严厉的语气。我顿时如鲠在喉,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我只能妥协,让顾时修抱我进医院,路上我松垮垮地勾住他的脖子,让他有意见却又不好说。我一双脚腕都扭伤了,上药包扎了一下,不严重,但是这几天行动会受影响,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顾时修,“接下来几天你要好好照顾一下你老婆,她可能上厕所洗澡什么的不太方便,只有夫妻最合适帮忙。”“医生,他不是我老公。”我打断了医生的话。医生一愣。顾时修冷声道,“前夫也一样,走吧,送你回去。”医生突然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看着我们离去。顾时修开车把我送回了枫洲苑,我不解地问,“你是不是送错地方了?”“那你想住哪里?一个人住在公寓还是潞河园山?到时候摔晕在厕所里都没人知道。”顾时修把我抱起来,往枫洲苑里面走去。正在打理院子的佣人们看清楚我的脸以后,都露出了错愕意外的神情。有一两个胆子大的,还开口打了个招呼,“先生,夫人,你们回来了。”“嗯,准备晚饭吧。”顾时修吩咐道。我纠正他,“阿姨叫错了,应该叫我温小姐比较好。”顾时修懒得搭理我,抱着我直接往二楼走去,一路上我只能看到他精雕细琢般的下颌,以及十分吸引视线的喉结。进客厅时,我发现客厅的大门换了,应该是上次蔚蓝来之后换掉的,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哪来的钥匙。“把我放客房吧,我吃个晚饭就叫小李来接我回去,他可以照顾我。”我又开口说道。“怎么照顾你?你叫他一个男人替你洗澡穿衣服?陪你去厕所?”顾时修没好气地问,声音十分不爽。那倒不是,我还可以叫李悠来陪我几天,但是她在筹备婚礼了,最近事比较多。顾时修把我放在了主卧室里的床上,沉着脸,“我去放洗澡水。”“顾时修,你不用忙了,我真不在这里过夜,谢谢你。”我叫住顾时修,再三解释。“洗个澡吃了饭我送你回去。”顾时修扔下这句话就去了浴室。我怔怔地坐在床上,这是离婚后第三次回到这里,每次都是一样的怅然。在我怔神时,顾时修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以后便去了衣帽间,然后拿出来一套女人的衣服,黑色的蕾丝内衣内裤,和奶黄色的居家休闲服。离婚时我已经把我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了,尤其是贴身衣服不可能留在这里,所以这应该是另一个女人的衣服。我没有穿其他女人衣服的习惯,“不用了,我穿身上的衣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