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蹙眉看向柳清辞,眼底闪过狐疑。“什么证据?柳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柳清辞说的那么笃定,难道真的知道些什么?想到醉仙楼那晚,姜宁心底忽然有些忐忑。柳清辞眼神阴冷地盯着她,冷冷地笑道:“怎么,凌王妃心虚了?”姜宁撇嘴,“那倒没有,只是好奇而已。”她很快就要搬离凌王府,如果柳清辞真的能拿出证据,她也能顺利跟宇文诀和离。只是事关郭家那边,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如今想要杀她的人已经有许多了。宇文诀神色冷峻,黑瞳紧盯着柳清辞。“柳姑娘,如果你有证据,尽管拿出来就是。”柳清辞所言,应该是醉仙楼那晚,或是王府那次。如果真的如他所料,就意味着王府或者他身边,可能藏有奸细!柳清辞轻轻一笑,眼神闪烁地看向宇文诀。“殿下,为了保证证人的安全,我暂时还不能让他们见您,不过您放心,七日之日,我必然带着证人上门。”姜宁唇角掀起冷笑,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柳姑娘,你不会根本没有证据,所以在这里胡搅蛮缠吧?”“凌王妃也莫要着急,七日之内自有分晓。”柳清辞扬了扬下巴,眼神怜惜地看向夜枭。“殿下,我父亲和义兄被她害的声名狼藉,今日之举实属无奈,还请殿下看在清辞的面上,不要苛责。”夜枭抬眸,眼神复杂地看她。“清辞,你不必为我求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说完,他愤然地看向宇文诀和姜宁。“凌王,是我痛恨凌王妃,所以才去刺杀她,跟柳家没有任何关系!”柳寒渊紧握的拳头松了松,赞赏地看了柳清辞一眼。柳清辞眼底掠过得意,唇角微微上扬。姜宁向来眼尖,没有错过父女二人的细微神情。她清冷的凤眸里掠过讥诮,笑道:“柳丞相和柳姑娘当真好算计,只一些细微的关怀,就能让人为你们赴汤蹈火,实在是高啊。”柳寒渊眼神一震,脸上掠过愠怒。“凌王妃,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柳清辞也道,“凌王妃,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哄骗了殿下护着你们母子不说,竟还来挑唆我和义兄的关系!”姜宁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们心底有数。”夜枭愤怒地道,“凌王妃,挑拨离间实是小人所为!今晚的事全是我一人所为!”宇文诀眼神如刀,“那些黑衣人呢?也是你的人?”夜枭蹙眉道:“我不认识他们,只是撞上了而已。”顿了顿,他鄙夷地看向姜宁。“要怪只能怪凌王妃太讨人厌,人人得而诛之!”柳清辞幸灾乐祸地笑了,问:“凌王妃,被那么多人讨厌是什么感觉?清辞可从未感受过呢。”“被人讨厌,足以说明我能力强大,能威胁到他们。”姜宁反唇以讥,道:“不像柳姑娘似的,虽拥有个才女的好名声,却没有存在感,不被人放在眼里。”姜宁的话,如刀子般重重地刺入柳清辞心里。这些年来,无论她如何表现,都未曾入得了宇文诀的眼。“你……”柳清辞俏脸一白,紧紧地握住了手指。细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至极,却不足以消解她心头之恨!她咬紧牙关,厉声道:“那也比你声名狼藉要好的多!”见她气急败坏,姜宁扑哧一声笑了。“我声名狼藉?不都是被你柳小姐故意陷害的吗?”青湖之后,柳清辞故意在京城传播流言,坏她名声,这是不争的事实。柳清辞面色白一阵红一阵的,清秀的脸逐渐狰狞,近乎失控。柳寒渊面色阴寒,冷声道:“够了,清辞,你何必跟她做口舌之争?再过几日,谁是凌王妃还不一定!”姜宁挑眉,讥诮地笑了起来。宇文诀冷声道:“谁是凌王妃,自然是本王说了算,还轮不到丞相来做主。”柳寒渊深吸了口气,低头道:“王爷说的是。”等他们准备妥当,宇文诀自会休弃姜宁!到时候,姜宁这个没有任何背景势力的下堂妇,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门外,逐月快步过来禀报。“王爷王妃,属下追随另一批寻回蜂,找到了其他刺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