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薄唇紧抿,沈晚瓷,你真敢去 沈晚瓷轻笑:这有什么不敢的,拼个桌而已。 薄荆舟铁了心想给自己头上添点绿,她也懒得解释。 争执期间,聂煜城那一桌的人注意到他们,都是认识的圈子,聂煜城抬头朝两人看过来,他一眼就看出薄荆舟是在谈公事,所以没有过来打扰。 薄荆舟则面无表情的盯着沈晚瓷,曲起手强势道:挽着。 沈晚瓷不悦压着声音:这就是简单的吃个饭,又不是参加宴会,不用挽吧。 一直这么挽着,总觉得是在故意表现,太假了。 薄荆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由我这个雇主说了算,你有说不的权利 好吧,这年头给钱的就是大爷,谁打工还没碰上个葛朗台啊! 沈晚瓷挽住他的手,服务生一路领着几人去了事先定好的包间。 入座后,陈太太有意要和沈晚瓷拉近关系,盯着她的脸夸赞:薄太太的皮肤可真好,又白又细腻,这么近的距离瞧着都看不出毛孔。 她这话虽带着恭维的意思,但也没有说谎,沈晚瓷的皮肤是真的好,白里透红,肤质细腻,不知道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沈晚瓷当花瓶的愿望失败,只能收起手机,打起精神微笑着应付:陈太太谬赞,哪有那么夸张。 陈太太见她性子随和,半点不高傲,要知道作为薄家的少夫人,哪怕眼高于顶也是有底气的,心里对她的喜欢更深了几分。 不介意我问问,您这皮肤是怎么护理的吗 沈晚瓷平时除了早晚擦护肤品外就没怎么护过肤,也就半个月去一趟美容院,估计是天生的,毕竟……她妈妈的皮肤也非常好。 但她要这么说,陈太估计要在心里骂她是个死自恋狂,于是她把平时秦悦织的护肤步骤给她说了一遍。 两人正聊得津津有味,她面前的餐桌上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轻响,一个空杯子放到她面前,她看过去,正好看到男人刚从杯子上抽离的修长手指。 沈晚瓷扭头看向罪魁祸首薄荆舟,眼角余光在桌子上转了一圈,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她低声对他说:你要倒茶找服务员。 服务员就在隔间外站着,敲一敲桌子就能将人唤过来。 薄荆舟嗓音低沉:那我花一千万买你来干嘛不如花三千请个服务生,还比你有眼力界。 沈晚瓷:…… 她倾身贴近薄荆舟,咬着牙:这场交易里我的定位是人型花瓶,我辛苦受累坐在一旁给你撑场子。 她不是不能倒这杯茶,但她得表明立场,免得薄荆舟仗着那一千万得寸进尺。 薄荆舟没说话,一双墨色的眼睛深深打量着女人,花瓶那你给自己的定位真是不够准确。 不是花瓶那算是变相承认她有别的能力 虽然薄荆舟是个人间老六,经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看在他今天夸她的份上,沈晚瓷觉得顺手给他倒杯水,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还没有等她付之行动,就听一旁的男人继续淡淡的道:容貌要好,身材要娇,前凸后翘,琴棋书画,端茶倒水,随叫随到,陪吃陪睡,足浴按摩,指哪走哪,你觉得这些条款里你符合哪一条当花瓶的要求 沈晚瓷手上的动作僵住,她符合哪一条她没心思去想,因为她现在只想捏爆薄荆舟的脑子! 让你倒个水还那么多要求,想当花瓶,再去培训几年吧,想拿钱就做好本职工作,六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还要人教 沈晚瓷气得要炸了,但对面还有合作商在看着,公共场合吵架这种事太丢脸,万一被人拍到视频传到网上,为了薄荆舟这狗搭上自己的名誉,太不值得了! 薄荆舟,你要是哪天破产了,最好找个深山老林当墓地,不然骨灰迟早让人扬了。 我的骨灰扬不扬不劳薄太太操心,现在,倒水。 沈晚瓷怒气冲冲的拧起茶壶,给他倒水。 陈总将他们这边的动静尽收眼底,尤其是沈晚瓷对薄荆舟表现出来的不耐烦……他眸光一闪,若有所思。 后半程沈晚瓷都没再理薄荆舟,但架不住男人脸皮厚,夹菜。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三遍三个亿,现在一千万已经镇不住她了。 她挑了几样薄荆舟不爱吃的菜夹到他碗里,男人掀眸看了她一眼,沈晚瓷朝他露出一道虚伪又做作的笑。 倒是陈太太在一旁看着羡慕,感慨道:晚瓷,您和薄总感情真好。 沈晚瓷:陈太你没事吧 斯德哥尔摩效应可要不得,搞不好要整死人的。 那头薄荆舟和陈总相谈甚欢,谈商场,谈政策,谈未来发展,沈晚瓷没有仔细听,但不得不说,陈总虽然长得不行,给人的感觉也不舒服,但懂得还挺多。 她在一旁坐了一会儿,实在闲得无聊,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沈晚瓷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陈总。 刚吃完饭他那啤酒肚似乎更大了,又因喝了酒脚步有些踉跄,沈晚瓷觉得他随时都要稳不住栽倒。 而陈总的一双眼睛几乎黏在沈晚瓷身上,薄太太,可真是巧,您也在。 沈晚瓷敷衍的扯了扯唇角,陈总您忙,我先走了。 那陈总站在她离开的必经方向,擦肩而过时他拉住她的手,薄太太,你身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