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的计划,基本跟南颂想的一样。现在能断定的是,卓萱表面上是沈流书牵线搭桥“卖”给王平的,为的是救卓月。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乔冷布的棋。无论沈流书、卓萱还是王平,都是乔冷棋盘上的棋子。只是沈流书和卓萱都具备可控性,可王平并不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他答应跟乔冷合作,也有自己的阴谋和算计在里面。。。从王平的生平和履历来看,他是一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功利性和目的性都很强,野心非常大。表面上看,他官运亨通,是因为他妻运旺,但他的老丈人,一个比一个牛。但那些大牛都看中了他当女婿,而且不嫌弃他的出身和他的婚史,势必有他的过人之处。所以喻晋文和南颂在不清楚他的底细前,都没有轻举妄动。现在充分了解了他的生平资料后,两个人都发现,此人还真是一个人物。他立过不少功,而且还深入某社团内部当过卧底,破了不少大案,城府很深,心机也重。且不论他的私生活,有一点可以保证,就是他不会拿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去开玩笑。更不可能会因为卓萱这样一个女人,赌上自己的事业和前途。“我不知道乔冷许了他什么条件让他答应和他合作,但我觉得,王平极有可能会反水。”喻晋文分析着。南颂对此表示赞同,却又道:“但乔冷手中很有可能握着王平的把柄,如果是这样,王平要么会放他走,要么会让他死在途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心照不宣。现在就看言渊那边能不能审出些什么,就可以拟定下一步的计划了。待喻晋文说完所有,南颂这边轻轻呼吸了一下,而后道:“这件事情,让你费心了。”喻晋文心中一慌,忙道:“你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南颂本想说没有应不应该,但很多话说的多了,自己也觉得烦。“等事情了结了,我请你吃饭。”喻晋文心猛地一颤,即使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透着客气的成分居多,可她能主动抛出这个橄榄枝,让他觉得他离靠近她又迈出了一大步。“好!”生怕她反悔似的,他有些激动,“那就这么定了!我……我等你回来。”南颂听出他情绪的激动,觉得他是误会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要反悔,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悔也不是她的性格。再说下去感觉就变了,南颂挂断了电话。喻晋文握着手机,久久不能平静。自从和南颂分开,这近半年来,他的情绪反反复复,无论是性格还是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认清了自己,也认清了现实。他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他知道自己曾经是个混蛋,他伤过人,做过种种难以原谅的蠢事、错事,他应该对南颂放手,可他舍不得。在任何事情上他都可以大度,但在对南颂的问题上,他想要自私一回!他爱她,他要她,就这么简单!哪怕世间万物都在阻止他,他也不会再放开她!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南城。他接了起来,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卓萱的声音,“晋哥,是我,我是萱儿!”“叮。”喻晋文挂断了电话。可电话锲而不舍地响起来,大有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节奏,喻晋文满目冰冷,还是接了。“晋哥,你别挂!你救救我吧,有人要杀了我!”卓萱在电话那头疯狂求救,声音颤抖得不行,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事情的因果。喻晋文听到“贺晓雯”三个字,知道那是王平的现任妻子。他没有这个心思去管这些闲事,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找我也没用,我建议你报警处理。”语气平静地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将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卓萱那边,怎么打喻晋文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她急的想哭。她给王平打电话,王平不接,她何尝不想报警,可她不敢,贺晓雯是什么身份,就算报了警也没用。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卓萱吓得缩到了角落里,却被人扯着头发拖了出去。她疼得吱哇乱叫,紧接着被人拽着头发左右开弓挨了一通耳光,抽的她眼冒金星。贺晓雯,王平太太,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旗袍,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喝咖啡,雍容华贵,轻声道:“轻点打,到底是我老公睡过的女人,不能太难看了。”保镖抡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一掌将卓萱扇翻在地,打得她脸一歪,鼻血横流,喷出一口血,吐出了一颗牙。卓萱趴在地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半天没能爬起来。“啧啧,瞧瞧,多么可怜呐。”贺晓雯满是同情地看着卓萱,居高临下的,高跟鞋微微抬了抬,抬起卓萱的下巴,端详着她沾满血的一张脸。“模样一般啊,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个贱胚子,难怪上赶着往男人身上贴。”贺晓雯失去了看她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