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嘴唇轻勾了下:“哪来的电话联系?你换电话的速度都快赶上电信诈骗了。”时觅:“……”傅凛鹤已把电话收起:“算了。”人已启动车子,淡声开口:“送你回家,还是去医院?”时觅估摸着去医院又是得面对丁秀丽的指桑骂槐,还影响时林休息,因而轻声道:“先回家吧。”傅凛鹤淡“嗯”了声,没再说话。他把她送到了单元楼下。“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冰箱有吃的,你可以自己做,或者叫外卖。”傅凛鹤说,“家里有请做饭阿姨,但最近我不在家吃饭,没让她过来,你需要的话我把她电话给你。”“不用了,我自己做就可以了。”时觅边说着边解开安全带,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知会他一声,“我觉得住在这里还是不太方便,我想去酒店住。”傅凛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周身气压已经低了下来。时觅手抓着安全带,轻声开口:“你看,我只要提前和你打招呼,你就不会同意。但我擅作主张,你又生气。傅凛鹤,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她说着扭头看他:“傅凛鹤,你这样反反复复为的是什么啊?我不是沈妤,你两年前就证实过了。别的我也没有了。如果只是不习惯,两年还不够你习惯吗?”傅凛鹤笑笑,看向她:“确实,你有什么值得我反复的。”笑容又马上收起,手掌也跟着往中控锁一压,车锁解开的声音响起。“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吧,是我打扰了。”他说,没看时觅。时觅微微抿唇。“谢谢。”她轻声道谢,推门下了车。傅凛鹤没回她,车门合上时,车子已经驶了出去,很快。时觅往远去的车子看了眼,嘴角抿起时,她已转身往电梯口而去。傅凛鹤瞥了眼后视镜,后视镜里的时觅背影纤细挺拔,走得干脆且不留恋。傅凛鹤自嘲笑笑,冷淡着眼把视线收了回来,看向前方路况。--------------------------柯辰又明显感觉到了傅凛鹤的不对劲。从他回到公司,走路带风的脚步里挟着股低气压。柯辰对这样的傅凛鹤太熟了,从两年前他离婚开始,就时不时来一下。虽然这两年看着是恢复正常了,但前一阵刚从苏黎世回来的时候,还是犯了一次病,而且是大病。在柯辰看来,傅凛鹤这就是犯病,而且每一次的犯病都和时觅有关。两年前和时觅离婚时是这样,偶遇时觅是这样,时觅出国是这样,他去苏黎世出了趟差回来是这样,现在又……柯辰是记得时觅还在苏黎世的,这两天傅凛鹤的行程安排没有出国的流程,除了去医院看了趟时觅父亲。看时觅父亲……柯辰心头一跳,忍不住朝已走进办公室的傅凛鹤看了眼。傅凛鹤已拉开办公椅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叫了他一声:“柯辰。”“来了。”柯辰高声应了声,赶紧走了过去,“傅总,有什么事吗?”傅凛鹤:“唐少宇江国内分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新公司已经通过工商局审核和注册,也已经在银行申请了公户,这两天应该能走完流程。目前把集团总部十七楼划出来归新公司办公使用,已让人重新整理和打扫过,随时可以搬进来。”柯辰尽职尽守地汇报。大概是和唐少宇关系亲近,傅凛鹤对新公司格外上心,特地叮嘱他亲自督办。新公司是辉辰和少宇建筑事务所合资所建,就直接叫“辉辰·少宇建筑事务所”,看着更像是辉辰在给少宇建筑事务所背书。辉辰集团业务庞大,其中一部分涉及酒店和地产行业,有自己的品牌和建筑工程队,也有自己的建筑设计团队,业界名气不错,但距离傅凛鹤要的顶尖规格还是差了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