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盛大怒,指着林无伤便是痛骂道:“你个亡国之奴,此时还敢胡言乱语,老夫受先帝所托,治理月郎,你们这些月郎贱民,到今日仍旧贼心不死!”说着,他转身看向萧灵儿。“陛下,这些月郎族的贱民根本就不会对先帝和您感恩戴德,他们只是在对先帝的治理不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臣请陛下重惩月郎叛贼!”没等萧灵儿说话,李载站了出来。“叛贼?谁是叛贼?杜元盛,你以为你奴役月郎族的手段很高明吗?你用月郎皇族控制月郎核心贵族,再挑起月郎贵族和平民之间的恩怨,让那些贵族只能依附于你,却是激得月郎之地的百姓怨声载道,先帝确实对月郎族雷霆手段,但本相记得,先帝曾言,大梁若想王霸天下,光靠军武不行,要的是海纳百川,将天下百姓都当做自己的子民,月郎亡国这么多年,月郎之地也成了梁地,为什么月郎族人就不能是我大梁子民?还要被你一口一个贱民称谓?”此话一出,已经不是针对杜元盛。姬南天皱起眉头,作为老江湖,他已经隐约猜到了李载的想法,暗暗为自己这位女婿捏了把汗。这小子是要为月郎族正名!这一刻,姬南天明白了他的心思,一时情绪极其复杂。若是聪明人,都不会选择去做这件事儿。党同伐异,这个异便是月郎族,如果稍有不慎,李载就会给树敌无数。可朝臣的反应也各有不一,有些人唏嘘,有些人不安,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因为李载之前的那些准备,而对月郎族生出同情,此刻更是认同李载的说法。紫衣太后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眼中泛起泪光,却又极其克制。攥紧了拳头的手轻轻颤抖。她知道,李载没有食言,他是真的想帮月郎族。杜元盛脸色阴沉。“看来李相今日是要给这些月郎贱民撑腰了,既然说老夫在月郎之地当土皇帝,那就拿出证据来!”李载见他还在嘴硬,立刻又说道:“证据?从月郎七绝被带到这儿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他们在你的胁迫下,帮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想列数你的罪并不难,无非就是一条一条去查证罢了,但今日说的是,你利用林无伤控制宋康,诬告当朝禁军统领这件事儿!”杜元盛隐约猜到李载是联合了虞妙依,然后去东山灵矿之中将那些月郎皇族血脉救出,只是不知他到底许了这些月郎族人什么好处,竟是能让这些人倒戈相向。“关于李统领的事儿,臣只是受奸人蒙蔽。。。。。。”杜元盛开始想办法为自己开脱。可是话还没说完,李载却是再次叫人带上来一位妇人,这位妇人刚来到大殿之上,看到宋康的尸体整个人脸色煞白,随即痛哭。“大胆民妇!御前怎么如此失仪?!”妇人这才充满恨意地看向了杜元盛。“是他!就是他曾给我夫君送了一万两白银,后来又派人来抓我夫君!”听闻此言,姬侯爷突然站了出来。“宋夫人,你且说说,这位杜大人给你夫君一万白银所为何事?”妇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那天夫君让我带着孩子离开京都,还把钱全部换成了银票给我。。。。。。”说着,妇人便开始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