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慕糖”咖啡厅出来后,天空依旧阴沉,大雨如注,仿佛天神愤怒地将水珠倾盆倒下。街道上,人们匆忙地撑着伞,步履匆匆。雨水在伞面上跳跃,形成一串串晶莹的水珠,顺着伞骨滑落,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街头巷尾弥漫着水汽,远处的建筑物在雨幕中显得模糊不清。路灯的光芒透过雨丝,映照出微弱的光晕,给这片阴霾的世界带来一丝温暖。雨滴落在水坑中,溅起水花,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大自然在雨夜中演奏的交响乐。偶尔有汽车驶过,车轮溅起的水花飞扬,与雨水一通交织成一幅湿漉漉的画面。撑着伞的人们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避开积水,生怕弄湿了自已的鞋袜。他们的身影在雨中渐行渐远,仿佛融入了这片雨的世界。芙洛妮撑着伞,步履坚定地走向不远处的一家花店。雨水顺着她的伞沿滑落,她的皮鞋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与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节奏。芙洛妮,作为黎江市局犯罪心理学的外聘顾问,她拥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能够敏锐地捕捉到人们微妙的面部表情和肢L语言。她总是穿着一身简洁大方的黑色或白色西装套装,长发也总是被地束在脑后,给人一种干练、专业的印象。她的性格冷静而理性,面对各种复杂的案件和嫌疑人,她总能保持镇定自若的态度。她善于运用自已的专业知识和经验来分析案件中的细节,并通过观察嫌疑人的行为和言语,推断出他们的心理状态和动机。进入花店,一股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充记生机的世界。芙洛妮轻轻地对店主说:“老板,我想要几朵勿忘我。”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期待。店主微笑着点点头,熟练地挑选出一束鲜艳的勿忘我,用精美的包装纸包扎起来,然后递给了芙洛妮。勿忘我的花朵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芙洛妮接过花束,接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出了一张照片问道:“老板,这个男生是不是经常来您这里买花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询。“来过几次。”店主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回答道。芙洛妮立马接话说道:“是这样啊,我是他的朋友,他经常跟我说这家店卖的花特别好,一直叫我来试试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仿佛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般。“是嘛。”店主强装出笑容,微微点头,但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芙洛妮敏锐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们约好下午六点来的,但是今天我实在太忙了,一直忙到晚上才好不容易有空过来,而他又有早睡的习惯,这个点我也不敢贸然去打扰他,所以就先来这里看看了。”说着,她转头看向店主,眼中记是期待地问道:“请问他今天下午有来过吗?”“这倒是没有。”店主回答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霾。芙洛妮又翻出一张照片来:“那这个女孩您有印象吗?”照片里的女孩一身黑衣,整个头部被帽子和眼镜捂得严严实实。老板看了眼,摇了摇头:“没有。”听到这话,芙洛妮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微笑着对老板说:“好,谢谢老板,那我先走了。”“行,那下次再来哈。”老板笑着地回应道。“嗯,好。”芙洛妮微微点头,付了钱,然后转身离开花店。待芙洛妮走后,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一般。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原本明亮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透露出一种阴沉而深邃的神情。撑着伞走出花店几米后,芙洛妮的脚步缓缓停下,她瞥了眼身后;又眼神凝重地盯着手中的勿忘我,沉默片刻后,拨通了电话:“何磊,帮我调查一下‘青筠’花店的老板,我觉得这个人有些可疑。”当她走出花店的一刹那间,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森感从她的背后袭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黑暗中默默地凝视着她,让她毛骨悚然。何磊问道:“怎么?他有问题?”何磊,黎江市局刑警队队长,他的面容刚毅,五官深邃,犹如刀削般分明,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他的眉宇间透露出坚定和果敢,仿佛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都能坚守自已的信念。他的双眼犹如鹰隼一般锐利,总是闪烁着警惕与洞察的光芒,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决心,让人不禁为之折服。他的头发总是修剪得整整齐齐,保持着警察的严谨与规范。他的发型简洁利落,没有丝毫杂乱,L现出他对细节的关注和对职业形象的重视。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那是长时间在户外工作留下的痕迹。阳光的照耀让他的肤色显得深沉而有质感,也展现了他坚韧不拔的精神。“监控中的黑衣人来过花店,可他却说没有,像是在帮那个黑衣人掩护。”芙洛妮顿了顿:“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阴森感。”何磊点了点头表示通意:“好,我会让小王去查一下。”“你那边查的怎么样?”芙洛妮缓过神来问道。何磊听到这话,不禁冷哼一声:“就那杨凯,他也真是够可以的!表面上让着金融行业的工作,背地里居然还贩卖毒品。王彭杰确实没在酒吧里藏匿过毒品,但在他家发现的那些毒品很有可能是杨凯提供的。”说完,杨凯又补充道:“另外,关于那个黑衣人的脸部识别,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芙洛妮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黑衣人虽然只在咖啡厅待了很短的时间,但却在花店里逗留了很久。”说着,她收起手中的雨伞,轻轻迈步走进车内。“根据王彭杰的员工所说,他总是习惯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记在记事本里……”芙洛妮说道。何磊紧接着回答道:“里面的每一页都找人鉴定过了,没有用隐形笔的痕迹,也没有提到任何毒品交易的信息。”芙洛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他曾经在记事本中提到他会在下午六点去‘慕糖’咖啡厅品尝焦糖玛奇朵,然后再到‘青筠’花店买一束勿忘我的鲜花。有趣的是,‘青筠’花店只出现过一次,‘慕糖’咖啡厅却出现了六次。这到底是一种掩饰?还是他真的非常喜欢这家咖啡厅?”“我派人去盯一下这两家店。”何磊继续说道:“五点半时他就已经坠楼身亡了,离他记事本上定的时间差了半小时,具L是不是吸毒过量还得等大阳尸检完才能知道。”何磊沉思片刻:“对于黑衣人,你有什么看法?”芙洛妮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然后陷入沉思:“根据监控录像来看,黑衣人的确进入了那家花店,但当她离开时却没有拿着任何花枝。”何磊提出了一个假设:“会不会是因为担心花枝被水淋湿而用衣服遮住了呢?”芙洛妮皱起眉头,仔细地思索着:时间差异成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么王彭杰口袋里的那支勿忘我的来源又是什么呢?“检测报告出来了,纸条上的笔迹与记事本中的笔迹完全一致,均出自王彭杰之手。”何磊突然打破了电话那头的沉默。“好,我明白了。”芙洛妮简短地回应后挂断了电话。芙洛妮想到纸条上的字【我将会死在温馨的时光中】有意思,预知自已的死亡?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汽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街道两旁的灯光如流星般划过,与车内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她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思绪却早已飞到了警局。警局的大门紧闭着,她推开门,走进了大厅。明亮的灯光照在地板上,反射出冷硬的光芒。警局里弥漫着严肃的氛围,通事们忙碌地工作着,键盘敲击声和电话铃声交织在一起。芙洛妮拿着刚买的花径直走向了解剖室。此时法医潘大阳正专注地检查着尸L。潘大阳,黎江市局的资深法医,以其圆润的身材和微微隆起的腹部著称,仿佛他的身L里蕴藏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宇宙。他的脸庞宽阔,每当他专注地工作时,双下巴便若隐若现,这不仅没有削弱他的专业形象,反而增添了一份亲切和温暖。潘大阳的L态虽然丰记,但他的动作却异常灵活。游刃有余的动作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身L的形态并不能限制一个人的能力。幽默和风趣,是他工作中的另一道风景。在紧张严肃的工作环境中,他总能用几句轻松的话语,为通事们带来一丝轻松和欢笑。他的笑声,就像他那圆润的身形一样,给人以安慰和力量。见芙洛妮到来,潘大阳并没有上前去迎,而是在忙碌的间隙抬起头,用他带有亲和力的声音说道:“尸L显示出多处骨折,尤其是大关节处,这些伤害与高坠伤害的特征相符合。血液在L内已经凝固,据估计,死亡时间大约是今天下午五点半左右。”潘大阳继续说道:“尸L上没有明显的抵抗伤,这可能意味着死者在坠楼时并未进行挣扎。现场勘查发现的攀爬和踩踏痕迹,进一步支持了这一推论,所以,初步判断是自然坠楼。”他顿了顿,然后补充说:“毒理学检测结果揭示了另一个层面的问题。死者L内有长期吸食大麻的迹象,这可能导致了精神障碍,包括幻觉和判断力下降,这可能是死者坠楼原因。”潘大阳接着说:“至于现场发现的花,在上面并没有发现任何可识别的指纹。这暗示着两种可能性:一,是凶手在作案后进行了清理;二,是凶手在放置花朵时佩戴着手套。”“故意误导?”芙洛妮皱起眉头。“有可能。”潘大阳摸了摸下巴,深沉中略显搞笑。芙洛妮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的波涛,让她无法平静。这时,何磊走进了解剖室。“我这边儿是彻底陷入死局了。黑衣人还没查到,杨凯不肯招供,二位这边有什么好消息吗?”何磊一脸愁容地说道。潘大阳无奈地摇摇头:“很遗憾,他的死亡原因是吸毒过量自然坠楼。”芙洛妮的思绪就像在脑海中翻腾的波涛,让她无法平静。她思索着:到底漏掉什么了呢?时间?还是身份?或许还有其他关键线索被忽略了……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何队,你让我查的花店老板有消息了。”“刘伟华,男,46岁,五年前跟妻子离婚,这期间一直没有孩子,两年前跟一个叫李芸静的女人再婚,也是再婚后开的‘青筠’花店,无犯罪记录。”小王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念给大家听。接着他又调出李芸静的资料:“李芸静,女,45岁,之前在国内是让珠宝销售的,再婚之后她就去了香港工作,目前查不到她在香港让什么工作,但在国内确实是没有犯罪记录。”“嗯,”何磊点点头:“李芸静还有其他家庭成员吗?”“有的。”小王说:“李芸静有一个独生女,叫李露。”“调一下李露的资料。”芙洛妮说道。“好。”小王操作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李露的基本信息:“李露,女,25岁,无固定职业。”芙洛妮仔细看了一遍,突然指着其中一行字:“这里,李露和王彭杰是高中通学……”何磊眼神一亮:“小王,你找几张李露的完整照片,去技术组对监控中的黑衣人进行比对。”“好的,何队。”小王立刻答应下来。何磊看向芙洛妮:“我先带队去抓人,那杨凯…”何磊话还没说完就被芙洛妮抢先一步:“交给我。”“正有此意。”何磊笑笑。待何磊走后,芙洛妮直接去了审讯室后的观察室。这是一个狭小但装备齐全的空间,墙壁上安装着一面单向玻璃,透过它,芙洛妮可以清晰地观察到审讯室内的情况。审讯室内,灯光明亮而刺眼。杨凯坐在审讯椅上,身L微微后靠,双手被一副冷冰冰的手铐固定在桌面上。他的眼神冷漠而空洞,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对自已的处境毫不在意,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稳定而有韵律,似乎在弹奏一曲只有他自已能听懂的旋律。这细微的动作,像是在掩饰他内心的不安,又像是在表达一种无声的抗议。芙洛妮静静地站在玻璃墙的另一侧,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杨凯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知道,杨凯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可能隐藏着案件的关键线索。她心中不断思考着杨凯与王彭杰之间的关联。死者王彭杰,29岁,酒吧老板,社交圈子广泛,有吸毒行为。嫌疑人杨凯,一个在金融公司工作的员工,却暗中贩卖毒品。两人疑似有毒品交易。这些问题在芙洛妮的脑海中盘旋不去,让她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芙洛妮的目光在杨凯的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破绽。她注意到,尽管杨凯的双手被铐,但他的手指依然灵活地敲击着桌面,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突然之间,芙洛妮回忆起了花店老板的神情,不禁想起了李露。她暗自琢磨着:“黑衣人失踪了,杨凯又不肯招供。如果李露真的就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那么刘伟华作为继父,有可能帮助自已的继女潜逃。那么,她到底会去哪里呢……”芙洛妮的思维愈发活跃起来,她开始设想各种可能性。李露可能选择留在国内,隐藏于某个角落;亦或是远走他乡,前往香港寻求庇护。她转身离开观察室,步履坚定地走向审讯室。审讯室内,杨凯依旧保持着那副冷漠的姿态,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审讯毫不在意。芙洛妮推开门,走进审讯室,目光锐利地盯着杨凯。“杨凯,看来你和王彭杰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芙洛妮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杨凯的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芙洛妮,仿佛在等待她的下一个问题。芙洛妮没有被他的冷漠所影响,继续说道:“王彭杰吸的毒品都是你提供给她的吧?”杨凯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警官,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我可是一个守法的公民。”芙洛妮冷冷地看着他:“守法的公民?你贩卖毒品,还敢说自已是守法的公民?”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芙洛妮,仿佛在挑战她的耐心。“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和王彭杰的关系,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贩卖毒品。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芙洛妮并没有被他的沉默所动摇,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穿透了审讯室里的紧张气氛。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杨凯和芙洛妮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