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盈夏陷入难过,严憬堔折返回来,她下意识发呆,不理解大人怎么又回来了。下一秒大人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吓得她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她瞪大双眼,水灵的眼睛透着迷茫:“大人。。。。”严憬堔冷着一张脸,将她放在床榻上,塞进被褥内,动作轻柔不算重。云盈夏有点发蒙,窝在被窝里,看着不吭声却在关心自己的大人,心情复杂难言。她摸向肚子,一切又说得通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严憬堔看她恹恹一张脸,抬起手又放下,转身走出屋门。贺武看面色不对劲的三爷,心里发抖,他什么时候见过三爷这么气恼过。不对,还真有一次,还是问云姑娘跟谁学的习字那次!贺武小心翼翼问:“三爷,还要去见郡主吗?”严憬堔扭。动扳指,目光暗沉,淡淡“嗯”了声。任静许久没有来相府,每次前来都要被挡在门外,她气闷了好多天,不明白三爷为何要这么对待她!以前她在相府,向来出入自由,没有谁敢阻拦过!直到云盈夏出现,三爷对她,一切都变了!任静握紧拳头,表面上保持友好的温柔,让自己表现得温婉,善解人意。这段时间为了那糟糕的名声,任父和房父一家子坐起来吃饭,讲清楚了这件事,议论才消散许多。管事将她领了进去,但也只是带路,她想去别的地方看看,管事立刻制止她。任静咬牙切齿,笑着跟他走。严憬堔端杯热茶浅尝起来,任静前来,他不曾给一眼,将茶杯随手一放。任静强颜欢笑:“严哥哥近来可好?”“嗯。”严憬堔点头,情绪平淡。任静咬唇,看他身边没了云盈夏,不免惊讶:“严哥哥,你身边的侍女呢,听说她被父母卖给曹公子做妾,现在如何了?”任静眼睁睁看到严憬堔脸上有了别的情绪,妒忌到疯了。“处理了,给她放假养病。”严憬堔眉眼有几分不耐烦。“那便好,只是我没想到,有些做父母的如此贪婪好权势。”任静想要破坏云盈夏在严憬堔心里的形象,但他好像不感兴趣,脸色淡淡。她心里十分不舒服。于是她转变话锋:“那个曹志恒也真是的,好歹也是官家子弟,做事如此有辱家风,也难怪曹府不认这个儿子。”任静叹息,严憬堔瞥眼过去,目光淡然轻鄙,没回应她。“曹志恒做事不顾后果,以为什么人都能欺辱,可怜云姑娘被糟蹋了。”任静眉眼担忧,心想那孩子应该流掉了吧?严憬堔冷脸道:“她安好,没被糟蹋。”任静愣住,严哥哥为了那贱蹄子说话!这可不是好预兆,她必需想个办法,找个机会又不会引人注意的法子,将云盈夏的孩子流掉!那样,云盈夏就没有理由继续待在严哥哥身边。“那自然是好。。。。”严憬堔似是警告没有耐心,站直起身:“如没什么事,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