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云走到了门前,轻声宽慰道:“梦儿,是我。有人说府中闯进了刺客,宋大人特来搜查,你别怕。”宋长霖站在门外,听着他们兄妹二人说着话,却是眼底冷光一闪,抬脚就踢开了木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你,你你你,你做什么?”床上的纱帘被人一把掀了起来,崔娇月紧紧抱着被子,往床的墙边靠了过去,面上皆是惊恐之色。宋长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划过,冰肌玉骨若隐若现,在床头昏暗的烛光下,晃动着女子半裸的身影,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顺着那一处隆起的山峰,垂坠到了胸前的被子里。“登徒子!滚出去!”崔娇月拿起一旁的枕头,朝着面前的人直直砸了过去,狠狠骂了一声。上官卿云听到声音,更是一把拽住了宋长霖的胳膊,猛地发力,将他甩了出去,“宋大人,莫非还想当采花贼不成?”上官家乃习武世家,一身蛮力,几乎无人能敌。上官卿云只身挡在了崔娇月的床前,目光灼灼地望着宋长霖,满是戒备与厌恶。宋长霖脚下受理,一只手撑在了石板地上,才将将停下了身子,他差一点儿就被甩出了门外。上官家,果然不容小觑。“上官公子误会了,刚才不过是担忧令妹被刺客劫持,这才冲动了。”宋长霖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似乎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一丝的悔意。而躲在窗帘后的崔娇月,刚才已是心跳加剧,她未曾想到宋长霖竟会直接闯进来!还,还敢当着上官卿云的面就掀开她的床帘!此行为,简直不知羞耻!上官卿云亦是在心中悱恻,人人都道宋长霖是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今夜竟是如此小人!他往前一步,厉声质问道:“宋大人刚才,可瞧见刺客了?”“尚未,或许是躲在了上官姑娘的被子里?”宋长霖朝着上官卿云背后看了一眼,也往前走了一步。上官卿云被他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宋大人掀了床帘还不够,还想掀女儿家的被子?”这谁,宋长霖自然做不得。以目前上官卿云的态度来看,只怕宋长霖再多说一个字,上官卿云都能与他拼命一场。“自然不是。”宋长霖见好就收,刺客竟然敢闯进上官府,只怕早有谋算,至于上官家是否参与其中,往后再慢慢细查就行了。今夜来,不过是敲山震虎,让安阳各家都知道,他宋长霖绝不是好惹之人罢了“上官姑娘,今夜是谢某冒昧了,还望上官姑娘见谅。”宋长霖朝着床的方向,双手做拱,弯腰赔礼。崔娇月了解宋长霖,他绝不会是轻易认输的人,此举不过是以退为进,她冷哼一声,有上官卿云为她撑腰,她何惧?“宋大人,请滚吧。”宋长霖弯着腰身,一听到崔娇月的这句话,他突然站直,笑了起来。“上官姑娘一朝换了身份,果真是硬气了许多。”“只是不知,这人若是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用不用得惯呢?”宋长霖莫名其妙念了一句,话中有话。崔娇月没有出声,只怕明日去了文家,难矣。而后宋长霖就朝着上官卿云点了下头,道,“上官公子,打搅了。”上官卿云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地盯着宋长霖离开了上官府。床上,齐恒伸出了头来,解药的药效已经起了作用,他没那么疼了,身子也不再持续发冷。一层层被子盖在身上,女子的体温更让他觉得暖和。“二皇子被派往了边疆,庆王想趁机拉拢朝臣,却被圣上寻了个错处,禁了足。”齐恒随口将京城的情势说了一嘴,“宋长霖此番是因为安王的旧案而来。”崔娇月在被中按住了齐恒的手,他竟是趁机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一把拽进了被子里,顺势被齐恒压在了身下。她有些气愤道:“那与我何干?”“与我有关,自然就与你有关。我的小月儿,别忘了我们在一条船上。”齐恒的胳膊虽止了血,但崔娇月故意用力按在了他的伤口处,让他禁不住呲牙咧嘴了一下。“你倒是心狠。”疼痛让齐恒握住崔娇月腰身的手用力一掐。“放开!”崔娇月吃疼地低喊了一声。齐恒低下头去,在她耳后靠近脖颈处咬了一口,随即吮吸出了一个红印。他道:“明日去文家,机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