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的事,并非你的错。”齐恒叹了口气,那日本该丢的是上官卿云,只是动手的人错过了时机,才退而求其次,带走了上官卿梦。上官卿云摇了摇头,“你不用说这些话,宽慰我了。我心里有数。”“母亲近日愈发病得糊涂,大夫说大抵是撑不到明年了。你筹谋之事,我同意。但若是败了……”上官卿云收住了话头。齐恒选了一颗刚烤好的红薯,掰了一半给他,“倒是,我自不会连累你们。”上官卿云并非是培阳侯的继任人选,但任何有才能的人,都不会甘心成为备选。崔娇月拿着酒水来时,才发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所变化,明明刚才还有些疏离的感觉,现在就好似相识多年的老友了。“这红薯不错,很甜。”红薯乃普通百姓家的饱腹之食,世家子女鲜少会赏用,上官卿云吃了一整个后,又剥了一个,递给了崔娇月,“你尝尝。”崔娇月被他突然点了名,有些无措地看了一眼齐恒,见他微微弯起了嘴角,才用手帕摊在掌心,接了过来:“多谢上官公子。”而后,她咬了几口,红薯香甜绵密,她与姐姐在茶田里时,也常常会玩闹着挖出一些,扔进锅灶里烤了吃。烤糊了外皮,里头的红心就会更甜一些。“味道如何?”上官卿云问了一声。崔娇月想了想,答道:“要是放在灶里烤着吃,更香。”话刚说完,上官卿云突然笑了起来,“好好好,说得好。”他的妹妹上官卿梦,也曾这般说过。“等过几日,我会亲自来府中接人。”说完,上官卿云起身作礼,走了。崔娇月捧着那没吃完的红薯,一脸不解。“接人?接谁?”崔娇月略有些不安,若是齐恒将她卖了,她只怕是难逃。齐恒见她眼神闪烁,满脸猜疑,才喝了口热酒,温了温胃,道:“想要宋长霖放过你,你就不能是寄人篱下,无父无母的崔娇月。”“上官家,会是你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