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他说点正事,自己起了话题,“杨雪说她住在陆氏总部附近的城中村,我打听了一下,那边房租还挺便宜的,我算了我手里的钱,足够租几个月了,这样我暂时不会饿死,可以试着找工作,反正大四第二学年也没有几节课……你在听我说话吗?”陆识则没反应。她蹙眉,“识则哥哥?”他还是没看她,注意力都在她脚踝,“什么?”“你都不听我说话,”舒悦扁了扁嘴,“好了,都按摩好一阵了。”擦个药油而已,他专心得就像在搞什么技术难度很高的科研工作似的。陆识则松开她脚腕,克制自己视线不要再去看她的腿,“药油要晾一下,你别乱动。”他起身去洗手间洗干净双手再出来,才问她:“你刚刚说什么?”“啊,你果然没有在听,”舒悦气呼呼道:“我不说了。”陆识则走过来,伸手捞起床上的薄毛毯,盖在了她腿上,“现在你说,我能听得见了。”舒悦还没反应过来:“你刚刚是选择性失聪?”“刚刚……”他在她旁边坐下,望着她的眼神很深,“你穿这样,我没法集中注意力。”舒悦缓冲几秒,耳根烧起来,“你……你……”现在的他,偶尔直白得令她难以招架。陆识则问:“还说不说了?”舒悦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又道:“不说的话,干点别的。”好吧,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说话,话音落下就伸手,将她直接抱到了自己腿上,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嘴唇。在谈恋爱这个领域,舒悦是新手,她不知道别的姑娘会不会也像她这样,被喜欢的人一亲,就软成水。真是毫无原则,就连本来的一点小情绪都给忘了,完全被他带进他的节奏里,手不自觉地搂住他脖子。陆识则在外看着冷清,但在同她亲密的时候,却总强势到不给她一丝分神的空间,掠夺她所有的呼吸,让她的心跳为他而鼓噪,根本没法思考。唇舌纠缠,呼吸彻底紊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前襟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陆识则呼吸一顿,从她嘴里退出来,贴着她的唇,哑声道:“没穿内衣?”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舒悦这会儿反应有些慢,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眼前这一幕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太过糜烂了。这屋子怎么是白炽灯,让一切都无处遁形:男人修长的骨节,因为抓握的动作,青白的血管都明显起来。他掌心下是被欺负的一片软白。舒悦脑子嗡的一声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第一个动作是抬手去捂男人的眼睛,“你不准看!”她喘着气,嗓音有些娇嗔。视线被遮挡,他并不着急,手指又收紧,语调慢慢磨人:“摸都摸了……”又捻了下,“还怕看?”舒悦被这动作激得哆嗦了下,嘴里不自觉溢出一丝轻吟。陆识则怎么会是这样的,他应该是一块冰,但现在她觉得他是骨子里就很坏的一团邪火。他仍被她蒙着眼,凭感觉去亲她,吻落在她唇角,然后转到下巴,继续往下。姿势的缘故,他的唇很快来到她锁骨处,轻轻吮吻。手指的动作没停,就算看不到,并不影响他发挥,舒悦被撩得脚尖都紧绷起来,呼吸急促,像脱水的鱼。“识则哥哥……”她唤他,音调娇软婉转,不知道是想要他停下来,还是想要更多。男人闻声顿了下,手挪开她挡着他眼睛的手。她还想挡着的,但当真是没什么力气,只能仓促去抓紧自己衣襟,遮挡泄露的春光。陆识则微垂的眼眸里,欲色深重,尽管衬衣遮挡关键部位,但上面露出的白皙软嫩上,赫然几个深红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