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震,急忙转身。只见贺知州正靠在餐厅门口的右侧,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烟雾萦绕在空中,很快就被寒风吹散。他幽幽地盯着我,平静的视线下,却藏着一抹让人害怕的压迫。我将要开门的手缩回来,冲出租车司机说了声‘抱歉’,便朝他走去。贺知州脸色淡得很,眼眸却很深。我极不喜欢跟他对视,因为每次跟他对视,我都有一种要被他看穿的感觉。我垂着眸走到他面前,冲他笑道:“贺总,您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了呢?”“你刚刚跟司机说去机场。。。。。。”贺知州的声音在寒风中更显冷峻,“你想去机场做什么?逃跑?”我心头一跳。这男人是真的精,总是能猜到我内心的想法。稳住心神,我笑道:“贺总又瞎猜了不是?您都给我开到十万月薪了,我哪会逃跑啊。”“那你去机场。。。。。。”“这不,你们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了,我又不知道回哪个酒店,所以就想着自己独自回江城等着您呢。”“是么?”贺知州轻笑。我连忙点头:“当然是了,不然我去机场做什么?”“呵!”他又笑了一声,寒风中,这声轻笑真的很吓人。半晌,他幽幽地道:“抬起头看我。”我抿了抿唇,缓缓抬起头,瞬间就与他那黑沉的眼眸对上了。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我拽紧包包的带子,极力稳住心神,故意用一种委屈的语气冲他说:“是您非要我过来的,结果我跟过来,您又总是把我一个人扔在陌生地方。当然,您是大总裁,我只是您的文秘,我自然是该独自回酒店,不能怨您。可我不知道那酒店的名字啊,也就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我想着,您这样随意丢弃我,应该是用不着我了,所以我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回江城了。”贺知州扯唇:“不知道酒店的地址,你可以打电话问我,你手机是摆设吗?”一提起打电话,我语气更委屈了:“我早上在机场给您打了两个电话,您又故意挂断了。”贺知州蹙了蹙眉:“我故意挂断?”我抿唇道:“我想着您是大总裁,来到这边应该很忙很忙,所以也就不敢给您打电话。您说问别人吧,可是我没有他们的号码,就只有贺总您一个人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想着独自回江城的。”贺知州静静地盯着我,眼眸里的冰冷像是化开了点。他冲我问:“你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我将手机里的联系人递给他看:“您瞧,统共三个联系人,一个我哥,一个丹丹,还有一个就是您。”贺知州看着,眉头微微蹙起:“我就一串号码,你连备注都不给我备注?”“不用备注啊,我都记得您的号码。”我下意识说。贺知州抿唇,眉头瞬间舒展:“你记得我的号码?”“嗯。”我收起手机,神态自然地道,“139*****313。”贺知州忽然笑了。他别开脸,吐了口烟圈。再看向我时,脸色比刚刚好像好了点。他忽然冲我问:“陆长泽的衣服暖和么?”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比起我刚开始就穿了一件针织衫来说,可暖和了不止一点点。“脱了。”男人忽然说。我蹙了蹙眉,越发拢紧皮夹克:“为什么要脱啊,你没看见在下雪吗?”贺知州不说话,他掐灭烟头,然后沉闷地将我拉进餐厅。紧接着二话不说就将我身上的皮夹克给扒了下来。我郁闷地瞪着他:“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