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杀到有人挺不住了,把下药之人说出来了,才算罢。如今这该死的一幕又出现了。“唤郁苍术。”“钟粹宫所有人员,不得随意进出。”景文帝声音渐渐恢复平静,看着汪公公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动。但让汪公公更加胆颤。这是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他几乎可以肯定,若是郁苍术过来诊脉,若说陛下是中药了。当年那场惨案,还会发生在钟粹宫。汪公公立刻应了,连滚带爬地跑出内室去派小海子叫郁苍术,命今日随行的华统领封锁钟粹宫。“明昭仪呢。”景文帝眸子发沉,古井无波地看着汪公公。汪公公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发鬓滑进衣领。“陛下,明昭仪娘娘不知怎的晕倒了,如今被挪到了暖阁,正等着侍医诊脉。”汪公公如实回答。景文帝眉头微微蹙起,又看向一旁跪着仍在哭的王幼卿。“陛下,妾身当真是冤枉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妾身今日一直和明昭仪娘娘、薛美人在钟粹宫说话,后听伍公公来报说陛下要来,妾身便想告辞离开…”王幼卿把今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妾身本已经走了,但思来想去仍是不放心,这才又折返回来。”“妾身想着既然来了,陛下和昭仪娘娘在主殿,总不好不打声招呼,这才过来,门口的人也放妾身进来了。”“没成想…屋里没有昭仪娘娘,只有陛下。”“陛下把妾身认作了昭仪娘娘。”王幼卿说着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她初进屋时,是向陛下行礼的,不曾想陛下突然欺身上前…吻她。身为陛下的妾室,她没法拒绝,也不敢拒绝,更不敢大声呼救。明知道是不妥,也只能顺从,期盼着昭仪娘娘快些回来。景文帝听着她说,眉头仍是皱着。下一刻,起身。汪公公忙上前为他穿好寝衣。景文帝迈步去暖室。暖室只有一张简陋的小榻,如今明媚儿躺在上面,脸色发白、眉头紧皱。他步伐有些沉重走上前,坐在榻边。静静看着明媚儿。片刻。“陛下,郁太医来了。”汪公公小声回禀。景文帝点头。汪公公便把郁苍术带进来。郁苍术行礼后便为明媚儿诊脉,诊着诊着眉头皱起来。景文帝的视线从郁苍术进门后就一直放在他身上。“陛下,明昭仪娘娘从前身体已经调理的很好了。”“可如今,不知怎得又有了余毒,和从前一样的症状。”“明昭仪娘娘拔毒身子亏空也厉害,还未曾补全,又有了余毒,想来这才导致晕厥。”景文帝眉头皱得很紧,又伸出手来。郁苍术忙为景文帝把脉,细细把脉一番。一旁汪公公心提到嗓子眼,差点就要跳出来了。“陛下,您的身体康健。”“。。。。。。”屋里一阵沉默。床上昏迷着的明媚儿,突然皱眉,嘤咛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