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手术都做完了,她才迟迟现身,握住我的手。“阿铭,我那时正在和客户谈生气,没有听见电话。”我看了看昨晚朋友圈里她那位男同事发的动态。“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换来某人半夜为我煮养胃白粥。”配图是许年年在厨房围着粉色围裙,煮粥的身影。换做从前,我一定会拿着手机与她对峙,和她大吵一架。可如今,我只是默默从她手上摘下象征着定情的对戒。“项圈我已经松开了,偷腥的猫,我不要了。”1许年年出现在病房时,我已经做好了手术躺在了病床上。她提着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在大衣里的素色裙子全是褶皱。“阿铭,我昨晚那会正在和客户谈生意。手机静音了。”她一开口,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似乎在陈述一件客观的事实。眼里毫无愧色,连一丝歉意都没有。昨夜,我独自一人在家,急性阑尾炎发作。痛得蜷缩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我给许年年打了七个电话,也没有等到她一声的回应。最后,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打了120,才捡回一条命。医生说,如果再晚半个小时,就会肠穿孔,危及生命。而那时的许年年在干什么呢。她正在她那位名叫江封峦的男同事家里,耐心温柔地替人家煮养胃白粥。而这件事,还是在我手术醒来后,刷朋友圈刷到的。我打开手机,又看了一眼江封峦发的图片。多么讽刺。平时和我在一起,十被我宠的指不沾阳春水的许年年,却会为了别人,洗手作羹汤。从前承诺永远爱我的许年年,也会在此刻,为了糊弄我而堂而皇之地撒谎。我冷冷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