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断案了,快去看啊!”县衙大堂!两人跪在堂下,一人拽着一人的衣服,一副生怕对方跑了的样子。哭着喊冤:“大人,你可要替草民做主哇。”台上的简荣打个哈欠,似乎还没睡醒:“李达,你要状告何人?”台下的李达眼神闪躲,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大人,小人状告的不是别人,正是大人!”什么?果然是有刁民想害朕,一大中午的刚起床,就被别人告了?这些刁民,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这长乐县的天是什么颜色了?今天敢状告本官,明天就敢到我头上拉屎撒尿,真当自己这个父母官是你父母了?气得简荣惊堂木“啪”的一拍:“大胆刁民,竟敢状告本官?”哈哈哈!严肃的场合,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人群中的女帝看着台上的简荣,失望不已。这个就是把自己照片印到纸张上的长乐县令?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一县之长竟然歪坐在公堂之上,官帽都快掉下来了,嘴里还叼着根冒烟的不明物体,与市井痞夫无异。冷鸢凑到女帝耳边:“陛下,这一看就是个昏官!”“哼,我倒要看看这昏官如何断案,接着看!”“啪!啪!啪!”,惊堂木被拍得噼啪作响。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简荣深吸了一口,被烟雾熏得挤着眼睛。指了一下李达,示意对方开口。李达唯唯诺诺道:“大人,小人没告您,小人告的是大人的小舅子张三!”台下始终低着头的被告抬起头,对着简荣嘿嘿一笑:“姐夫!”。“草!”简荣老脸一红,这个时代每家都有七八十来个娃,媳妇太多的弊端就是大小舅子太多,眼前的张三他几乎都没怎么见过。“你因何事状告张三?”,简荣翘着二郎腿,“吧唧”又是一口。“回禀大人,小人新开了一家酒楼。这个张三屡次吃饭不给钱,都打着大人的旗号打欠条,现在已经欠银有百两之余了。小人讨要几次都无果,这个张三还说想要银子,就问我姐夫县令大人要去!”“小人逼得没招,只好找大人要了!”妈蛋!这些刁民跟着大人我什么都没学到,这耍无赖的本事倒是学到精髓了。厉声喝道:“张三,李达所说之事是否属实?”见姐夫怒了,李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姐夫”也不敢叫了。“大人,属实。可是我有原因,大人你听我狡辩。”“我不是故意不还,实在是都输给赌坊了。还有,李达的酒有问题。我那天就喝了三碗就晕乎了,开车就把人撞了,还赔进去不少银子……”“呸!”简荣动了真怒:“好个张三,你可真是法外狂徒啊。你爸爸的,还特么酒驾!把他驾照给我吊销了,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妈蛋!什么都可以忍,这个家伙竟然说李达的酒有问题?李达的酒就是本大人的,杏花村有什么问题?野猪吃不了细糠,老子的酒可是粮食酿造的白酒,你以为是三碗不过岗的水酒?还三碗,一碗都撂倒你小子了。台下的张三也不含糊,咬紧牙齿趴在地上乖乖受刑。噼里啪啦的,二十大板过去,张三屁股上的血迹已经溢出衣服,露出一道道血红的印记。张三竟然一声都没有喊叫。受刑完毕,脸色苍白地看着简荣:“大人,小人知错领罚!”简荣淡淡说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若有再犯者,直接逐出本县。罚你义务指挥交通一个月,别躺在地上装死了!”“好,真是青天大老爷。只要不把我逐出长乐县,罚我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就去上岗,哎呦……”张三刚要起身,屁股上的伤就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去去去,送医馆!”,简荣不耐烦的说道。这都多大点事,还值得本官出手?本少的目标,那可是星辰大海!狗屁!本少的目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缩在这长乐县,做个土皇帝。而女帝则惊讶不已,本以为这样的昏官一定会护短,没想到咣咣二十大板下去一点也不含糊。受刑之人也没有任何埋怨,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把自己逐出长乐县。似乎待在长乐县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这还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事情。原告李达颇为委屈,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最关键的是钱没要回来啊,而县令大人像是根本不提这茬。眼看就要退堂了,他实在憋不住了:“大人,俺的钱……”简荣两手一摊:“你也听到了,他没钱!”“……”李达愣住了。合着自己一分钱没要到,还得罪了县令的小舅子?这笔账,怎么算都亏大了。看着李达愁眉苦脸的样子,简荣“吧唧”又是一口,燃尽的不明物体发出“啾”的一声。“你那酒楼叫‘铁牛农家乐’?退堂之后我去尝尝你店里的酒,是否如张三所说那般!”“正是,正是!”李达瞬间狂喜,连连叩头:“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女帝跟冷鸢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四个大字:“这就完了?”这是什么章法?完全不懂啊!冷鸢啐了一口:“狗贪官,跟他那小舅子一路货色!说什么检查酒的真假,还不是借此名义去骗吃骗喝?不如亮明身份,砍了这狗官!”女帝摇摇头,感觉这长乐县处处透着诡异,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不急!他不是要去那酒楼吗?咱也跟着去!”简荣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的痰盂里一按,轻轻扭动两下,慵懒说道:“有案快报,无案别打扰老子勾栏听曲!”“有!我要告我姐夫,他强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