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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1页)

气氛异常安静。额……叶婉努力替温言川找补,子昭的这位朋友……挺……挺活泼的。温言川有些哭笑不得:他是西南王萧彻,刚刚也是他接住了淼淼。他就是西南王啊,长得还挺英俊。叶婉面露惊讶,随即继续道,娘亲记住了,下次来不会不认识了。娘亲勿怪。这有什么,就是紧张了而已。当年你爹第一次登门求亲,也是半路打了退堂鼓,就怕见你外公。后来还是我硬将他薅进府的。说到这儿,叶婉呀了一声:这么说有些不准确,但大差不差。头回见长辈就是容易紧张,何况……后面的话叶婉止住没说,但温言川明白。何况萧彻还背着弑父之名。是他遮无可遮,只能袒露于人前任人指摘的过往。晚上,萧彻跟个没事人似的来练字。一张纸写满后,推到温言川面前:给你。以往萧彻写完从不拿给温言川看,都是放在旁边继续练。这一张是他花了平日的三倍时间写完的——做错事的人不知如何道歉,于是奉上自认为满意的东西,希望以此获得原谅。温言川挨个字看了一遍,神色如常道:王爷聪慧,进步神速。说完,拿起桌案上的书翻开。书房里静的落针可闻。一个看书实际半个字也没看进去,一个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无关胜负,只是在等谁先开口。正当温言川以为萧彻不会再说什么准备妥协时,耳边响起一句稍显别扭的:我……下回不跑了。他不想看到温言川双亲惊怕的眼神,明明之前他从不在乎。温言川勾唇笑了,笑意直达眼底:这可是王爷说的,说到做到。萧彻认真嗯了声。萧彻离开后,温言川将那张纸好生收起来。正往房间走,远远瞧见刘伯急匆匆走了过来。温言川主动迎上去:怎么了刘伯:宫里来人了,请公子即刻入宫。一个请字温言川便知道不是皇上的旨意,面色瞬间沉下来,吩咐:去套马车。刘伯应了声,往后院走去。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宫门口。温言川下了马车,直奔长明宫。步伐越来越急,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长明宫正殿,已是满身大汗。裴坚和孙公公都候在殿外,温言川气息不稳地问:皇上如何了一个时辰前皇上突然晕厥,太医正在里面诊治。奴才担心……孙公公顿了顿,便差人将温大人请了过来。温言川点了点头,候在旁边一起等。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太医终于出来了:皇上已经醒了,只是恐怕……谁也不敢妄论天子的生死,但未尽之语在场之人都听得明白。回天乏术。孙公公对温言川和裴坚道:奴才先进去看看,二位大人稍等。孙公公进了殿内。太子殿下跪在床前,床上的顺安帝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头上扎满了太医施的针。见孙公公进来,顺安帝的嘴动了动,听不清说的什么。孙公公只能凑上前去,这才听到一句气若游丝的:温……温爱卿呢孙公公忙不迭道:温大人在殿外候着呢,裴首领也在。叫……他们……进来。孙公公赶忙走到殿外:皇上请二位大人进去。皇上现在说话很轻,二位大人记得走近些。温言川和裴坚进了殿内,走到床边跪下,齐声道:微臣参见皇上。裴坚,你与你父亲……护了朕二十多年……忠心耿耿。顺安帝说几个字就要停上一会,断断续续道,朕将太子的安危交……交给你了。裴坚语气坚定:请皇上放心,臣誓死保护太子殿下安全。说完,顺安帝闭上眼睛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都退下……朕有话与温爱卿……单独说。其他人领命退下,殿内只剩下一君一臣。这把龙椅……本来不是朕的。顺安帝浑浊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某处,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为了这把龙椅,李昌亲手除掉了三位手足。可他却没有成为一个好皇帝,没有让大燕更加繁荣。甚至当不上一句无功无过。若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争了。甚至连皇子的身份都不想要,做个普通百姓草草一生。这一刻,李昌终于认了自己的平庸。却如已经干涸的覆水,迟的不能再迟了。爱卿啊……你替朕去趟北疆。顺安帝长叹一声,无论如何……不能让卫征明反了。大燕的江山不……不能断送在朕手里。温言川从正殿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怀抱的锦盒上。里面不是传位圣旨。温言川主动解释,是皇上要传往北疆的旨。说完,温言川看向裴坚:裴首领方不方便借我一支御林军裴坚点头:何时出发回府准备一番,即刻出发。我让御林军去府上等你。温言川又看向旁边的孙公公,黑亮的眸子里难掩气势:孙公公。孙公公态度恭敬:奴才在。即刻起,任何人无召不得面圣。违者按谋逆罪处理。温言川语气严肃,不容置喙。奴才遵命。温言川最后才将目光移到太子殿下身上,眼底涌上笑意,语气温和:太子殿下等微臣回来。李随安认真点头,不顾身份的伸出小拇指:拉钩。这是孩子眼里最守信的承诺,拉了钩就必须要做到。温言川笑着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拉钩。-回到府上,温言川将锦盒用布包起来方便背着。去账房拿了包银子交给林晃,而后去了书房,拿出信纸写了封信。待墨迹干掉,温言川折好信纸放进信封,交给刘伯:明日你在书房等着,若见到身穿红衣、样貌俊朗的男子,将这封信交给他。刘伯接过信,忧心忡忡:公子又要去哪啊危不危险何时回来温言川笑笑:去北疆传旨,不危险。不出十日就能回。怎么可能不危险呢。北疆是卫征明的地盘,一旦卫征明举兵,温言川作为皇上的爪牙哪还有命活。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不能让这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担心。最后,温言川回房间换上更方便赶路的劲装,牵着踏云出了府门。门外的御林军整装待发。温言川翻身上马,白色身影在夜色中尤为明显,嗓音清润坚定:此一路风雨兼程,先谢过各位。马蹄声踏破夜色,朝着城门而去。天蒙蒙亮时,一行人在一间客栈停下。温言川:吃饭休整,两个时辰后出发。林晃瞧见温言川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色,担心地问:公子你是不是发烧了无碍,受凉了而已。温言川不在意道,快吃饭吧。吃完了去房间歇息。进宫时跑了一身汗,又在殿外站了一个时辰。再加上骑马带起来的风。应当就是受凉了。温言川简单吃两口就去房间躺着了,一宿没睡已经累到极点,发着烧也不耽误睡觉。就是睡得不怎么踏实,身体像个火炉,烧的他难受。半睡半醒间听见有人敲门。林晃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门口:我去药店抓了副治风寒的药,公子快喝了。温言川心里一暖,侧身让林晃进来,声音沙哑干涩:不是让你去歇息。我不累。公子不用担心我。林晃将药放到桌上,又倒了杯水,公子赶紧喝,喝完就好了。温言川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的他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连喝了四杯水才将嘴里的苦味冲散,皱着眉问:你在哪里抓的药林晃嘿嘿一笑:我跟大夫说急着赶路,让他给开些厉害的药。公子觉得好点了吗……差点被苦傻了的温言川不住点头,好多了。一碗就够了,不用再熬了。快去睡觉。林晃这才放心离开。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一碗苦药汤子下肚,温言川真就好了。修整过后继续赶路。当天色擦黑时,已经出来一夜一天的温言川不由想:萧彻应该看到他留的信了吧。-温言川离府后,刘伯便去书房等着。一直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了公子口中身穿红衣、样貌俊朗的男子。这是我家公子留给你的信。刘伯递上信。萧彻接过,什么都没问,冷声道:出去。刘伯抬脚出了书房,走出好远才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他又不是府里的主人。书房里,萧彻展开信纸。遒劲大气的字映入眼帘:恒之:见字如面。皇上性命垂危,我奉旨赶赴北疆。情况紧急,无法当面告别。旦夕祸福,无怨无悔。我知你不喜朝政纷扰,然此等境况,朝中诸事只能请托于你。待北疆事了,我定会尽快返回。与君相识,三生有幸。子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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