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没事了,都过去了,”陆识则在电话那头试图安抚她,背景声音很嘈杂,他说:“我已经订好机票,现在往机场去,夜里就能到北城,你要是害怕就不要乱跑,在派出所呆着,陈凛也在那边,他可以陪着你。”
舒悦抬手擦了下眼角,心绪稳下来一点,“我还好……我没受伤,你不用太着急回来的。”
“嗯,我听说陆言越受伤了,”他问:“他怎么会在酒店那边?”
“我也不清楚……”舒悦解释:“他刚刚做过缝合手术,加上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我也没法问。”
“这些事不着急,我听说你也受了伤?”
“一点轻伤,不碍事的。”
他默了两秒,“抱歉,我过去还得四个多小时。”
这个时候,舒悦一定很害怕,他知道的,普通人遇到这种事也不可能不恐惧,更何况她本来胆子就小。
舒悦紧紧握着手机,她是想要表现得更加镇定一点的,之前她也确实做到了,但是在他面前,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脆弱。
她说:“你先别挂电话,和我说说话可以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像是她的安慰剂,能让她平静下来。
陆识则说:“那个叫闫闯的男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其实……”舒悦顿了顿,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我有点怀疑梁阿姨,之前我伤了陆言越的手,当时在病房里又没道歉,依她护着陆言越的性子,我就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就这么结束,但……我也没证据。”
“听说那个闫闯是个白血病人,”陆识则分析:“这种亡命之徒,也很有可能拿钱办事。”
“但是他什么也不肯说,”舒悦很沮丧,“我和他明明无仇无怨,他要是一直不开口,就抓不到幕后的人了。”
“或许事情还能有转机,你先别太着急,”陆识则语气低而柔,“伤口无论大小也要好好处理才能恢复好,你现在保护好自己就行,别慌神,我很快就到。”
舒悦抿唇,情绪平复了很多,对他说:“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