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言越强行带到楼梯间那时,看到他的来电,她就心慌,因为怕他会产生误会,其实她和从前不同,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慌了。
整个世界,唯有他的喜怒哀乐,都会牵动她的心,他一生气,她就会无措。
不过好在,他们在磨合,也都在努力。
陆识则微微低下头。
舒悦身形娇小,手环在他腰间,脑袋靠在他胸口,嘴里说着哄他的话。
他默了默,说:“所以你希望我不要找他?”
“不是,只是这几天,爷爷的葬礼还没完呢,等完了,我会想出一个和他彻底了断的方法,我保证什么都和你商量。”
“舒悦,”他的语气还是有些硬,“我没那么好忽悠。”
话是这样说,可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他已经很好忽悠了。
又或者舒悦是个真正的大忽悠,听到那样的情话,他根本招架不住。
舒悦立刻就接了话:“所以,我要哄你一辈子啊。”
陆识则:“……”
心脏像坐过山车,从刚刚的跳动节律失衡,到现在,被浸润在温暖之中,抗拒她对他来说太难了。
片刻,他的肩头松懈下来,头也低下来,手搂住了她。
“舒悦……”
舒悦:“嗯?”
男人声音闷闷的:“说话要算数。”
她觉得心口像是被软软地撞了一下,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第二天早上,舒悦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她自己在这里的衣服很少,且都是暖色调,实在不适合穿着去参加葬礼。
初二这个时候附近的商场没开,想买衣服也有点费劲。
赵念巧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原因显而易见,之前订婚结束,母女俩没回舒家就来了这里,很多东西都没带。
三个人在早餐餐桌上商量,守灵要三天,他们可以明天或者后天再去殡仪馆,今天回舒家拿一趟东西。
以前不回去是不愿和舒何平正面冲突,但舒何平现在态度明显软下来,且他们是三个人一起,怎么想也不会吃亏。
陆识则开车,载着母女两人回去。
进门后,整栋房子静悄悄,简直不像有人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