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陆言越是陆家的少爷,众星捧月的存在,现在右手落下这样的后遗症,代表着他今后的人生,少了很多可能性。
更别说,他那么喜欢赛车。
她深吸口气,才开口:“你们想怎么样?”
付婉雯一愣,旋即有些不可置信,“你问我们想怎么样?难道不是你这个伤人的人应该先拿个态度出来吗?怎么你害了言越现在还理直气壮的!”
舒悦语气平静:“如果你看过监控,就应该知道,先挑事的人不是我,也不是识则哥哥,而是陆言越。”
陆言越闻言,看向她。
舒悦站在那里,脊背挺直,微微仰着脸,表情很淡然,眼神也坚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两个人在家,不小心打碎了陆老爷子的古董花瓶。
舒悦当时被吓坏了,都哭了,那个花瓶不但贵,而且再也买不到,她害怕会被大人们训斥。
而他是不怕的,后来挨训的时候,他就挡在她的前面。
她站在他身后,仍怯生生,小手扯他衣角。
那时他就觉得她胆小怕事。
现在,他好像还不如当初那个花瓶,他的右手废了一半,不能赛车了,什么攀岩之类的,都不能玩了,甚至不能干重活儿……
而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
她站在那里同付婉雯对峙,没有丝毫的胆怯和害怕,她也不会躲在陆识则身后。
他忽然想,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小悦子。
他的小悦子,怎么能做到对他受到的伤害无动于衷呢,又怎么能在这样伤害过他之后,还能义正辞严地辩驳?
付婉雯怒不可遏,指着舒悦鼻尖叫骂:“怎么你们伤了人还有理了?无论言越做了什么,你看看你们俩,不都好好站在这里吗?受伤的只有言越!你们别想置身事外!”
“所以我问,”舒悦看着她,说:“你们想怎么样。”
“你……你……”付婉雯被她这态度气得头晕,“你就连个道歉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