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里只有顶楼还住着大四的老生,只有暑期考验的学生在,所以基本没什么人。”
宿管阿姨满脸笑,领着肖笙和宫世恒去安排好的宿舍。
宫世恒面色温和地走在前面,观察四周环境,时不时地转身看看后面的小尾巴。
肖笙懒懒的,偶尔从腰包里掏点小零食出来,双手背在身后哼着小调。
阿姨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关系,看着倒像是家长领着孩子来报道的,要不是肖笙出示证件,她绝对不信肖笙是教官。
宿舍门打开,宫世恒礼貌道谢,“我们自己看就行了,麻烦您了。”
阿姨连说不麻烦,因为他的礼貌和气质,不免多看两眼,心中称奇。
等阿姨离开,宫世恒推开门进了屋。
目测顶多十平,里面放着的是上下床,连上床下桌都不是。
肖笙越过他,扫了一下周围,“还不错嘛。”
不错?
宫世恒薄唇微抿,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这环境的。
空气里湿乎乎的,透着一股霉味儿,地上的大理石砖看着干净,但颜色搭配奇怪,踩在了他的审美雷区上。
再往里走,唯一的陈设是一张长方桌,上面已经落了灰,其中一只卓脚下还垫着厚厚的硬纸板。
“学校挺上道,用具都送来了。”肖笙没注意他的表情,走到床边,看着那个军绿色的大包,用力拍了拍,“幸好没带东西,要不然还得让你带回去。”
“笙笙。”
“嗯?”
宫世恒走近,看了一眼床板角落里的一块霉斑,眉心深深收拢,“我们回家住好不好?”
肖笙往四周看了看,“这环境还不行?”
她竖起大拇指往后指,强调:“单间哎。”
宫世恒语塞。
他自认不是矫情的人,但到底身处自幼身处富贵,对环境的要求标准已经卡死在某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