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温茶唤醒了沉睡的胃,对温言川不吃早饭就赶路这件事发出了咕噜噜的抗议。
温言川:……
温大人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西南王府小气,连饭都不给吃。萧彻打量着温言川的细腰,挑眉道。
无碍,赶路即可。温言川不在意道。
温大人如此心急,难不成是京中有佳人,急着回去见
大燕律法,男过十七者可婚,女过十四者可婚。
温言川今年二十又三,早就过了成婚的年纪。又是世家公子、金榜题名、仕途坦荡,想必早就娶了门当户对的女子。甚至极有可能当了爹。
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成婚,要么是有隐疾,要么是太穷娶不起。极少可能是不想娶。毕竟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就占了一个。
我并未婚娶。温言川淡淡道。
萧彻登时来了兴趣,坐直身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收到了一记刀子眼。
在萧彻的轻笑声中,温言川缓缓开口:我对男女之事并无兴趣。
这是温言川早早就意识到的事情。
十五岁时,温言川被同窗拉着一起看不雅画本,对方看得面红耳赤,他却毫无感觉。甚至还觉得无聊。
起初温言川也以为自己有隐疾,用手试了,是可以的。
从那之后,温言川便没再为此事耗费心神。
有欲望旺盛之人,便有欲望寡淡之人。他不过是做了后者。无需介怀。
何况他已决心为大燕社稷鞠躬尽瘁,即便娶了妻恐怕也会冷落对方。
既非良人,何故沾染。
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走出去一大截,错过了回王府吃饭的机会。
温言川礼尚往来地关心起萧彻:据我观察,王爷也未娶妻。不知是何缘由
算命的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天生绝嗣。萧彻言语放肆,毫不遮掩心中的阴暗,而且我一见到美丽的东西就想毁掉。万一不小心将我的娘子掐死了可怎么好。
那是王爷还没遇到美到心坎儿里的。遇到了便会视若珍宝。
温言川端坐在座位上,衣不染尘,容貌俊美。一双眸子黑亮有神。
何止是公子榜第一,天下第一也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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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柱香,马车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