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现在,还是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知道这场爆炸即将发生的。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瓦斯味道。”
这话听上去挺合理,于是他们没多停留,就离开了医院。
最令我难过的事情,是医生说,我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或许这辈子都再也听不见了也说不定。
在我醒过来后的第二天,傅铭安醒了。
他的病房距离我的病房并不远,但我只在他昏迷的时候去看过。
倒是乔若凝,已经出院了,还天天往他的病房跑。
听说他的腿被砸到了,但所幸没有伤到骨头。
我除了耳朵,并没有其他重伤的地方。
没过几天就出了院。
出院这天,在医院门口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许江树。
他一脸的慌张,在见到我之后逐渐消散。
然后就匆匆忙忙朝我跑了过来,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好半晌,许江树才松开了我。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了我的异样。
我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我聋了,许江树。”
然后,我就看到他瞳孔猛地震了震。
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过两天我就去装人工耳蜗。”
并不是我有多么不在乎,潇洒豁达。
我只是知道,在这种无法用努力改变的事情面前,再多的悲伤只是伤害自己而已。
就像是这场爆炸,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办法避免。
我还笑着,许江树反倒微微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