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头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水,打湿的碎发垂在眉心。
立体眉骨下的黑眸闪过一丝尴尬。
喉结滚了滚,低哑的嗓音含着歉意。
抱歉,没忍住。
他本想极限退出,奈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能力。
你混蛋!
林音这回是真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掉落。
霍景泽把人捞进怀里,亲了亲额头,扯着低哑的声音安慰,你是安全期,不会有事的。
那万一呢林音眼里含了一大包泪,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为了自己爽就不管别人的感受,到时候打胎的是我,你穿上裤子就走人了,我怎么办
听到打胎这两个字霍景泽心里莫名不舒服。
村里有诊所,外面的计生盒子里有避孕药,你快去帮我拿来!林音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很焦急。
万一真的怀上她就完蛋了。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私生子。
霍景泽想的和她恰恰相反,她如此着急的模样在霍景泽看来就是不愿意怀他的孩子。
心里莫名的很堵。
知道了,我现在去。
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起身穿衣,迈开长腿走出房间。
诊所在村头,来回将近半个小时。
林音一拿到药就赶紧混水吞下,药落进肚子里,她忐忑的心才安稳下来。
二十四小时之内吃的药,应该不会怀了。
看到她舒了一口气的模样,霍景泽心里更闷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他走了,关门的声音很大。
林音皱眉,美目疑惑。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霍景泽好像不太高兴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