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脸色一沉,问道:“那么,这些人症状缓解之后,是否都会长时间头痛,甚至食欲不振?”
江诚又是一怔,他硬着头皮还想反驳,安陵容已经将目光挪向了皇上,低声道:“臣妾听得头疼。”
“这是是非非,既是如此难以分辨,不如就交给时间吧。”
“皇上大可看看,惠贵人之后的康复情况如何,再看那些被两位江太医诊治的宫人。此刻的争论,就能得到分辨了。”
年妃颇有些欲言又止。
她心中恼恨,当然知道这药方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一场太医之间的斗法,二江如何能赢得过温实初!?
届时她在皇上面前。。。。。。
“也好。”
皇上答应了,挥挥手,让殿内乌泱泱的一群人,都先出去了。
殿外。
夕阳早已落下,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
偶有一阵风吹过,在这春日夜里,令人觉得有些冷。
安陵容因这冷风,倒是无比清醒。
她回眸,挑眉看向年妃,含笑道:“年妃娘娘方才看着仿佛有些急切呢。不过想来也是。”
“年妃娘娘之前几次识人不清,这回恐怕又要看走眼了呢。”
识人不清。
安陵容想,这件事到头来也只能归咎到这个份上了呢。
二江全部责任,年妃被牵连一二。
“少在这儿惺惺作态!”
年妃震怒不已,她咬着牙看着安陵容,偏偏安陵容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再无办法,拂袖而去。
“臣妾恭送年妃娘娘。”
安陵容再对着她服了服身,一直瞧着年妃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里,才收敛了唇角的淡淡微笑,回了延禧宫去。
约莫小半月后。
两位江太医被皇上以渎职的名义废了官位,赶出了宫去。
听说他们收拾细软返乡时,在路上遇见了山匪,失踪了。
消息传回宫里的时候,温实初已经在宫里支了一口大锅,熬煮治疗时疫的药物了。
延禧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