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魇紧紧缠绕,睡得极不踏实。
辗转反侧间,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在过往的记忆里。
梦里,时光倒流至那个青涩的八岁,她初次踏入陈家那扇雕花大门,眼前的喷泉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却映照出她内心的忐忑与不安。
她拘谨地立于喷泉旁,双手无措地交叠在前,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迷茫。
那时的陈轻舟,正值少年英姿,一身笔挺的英伦格子校服,衬得他身形挺拔,眉宇间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冷漠。
可梦里的他却轻轻地掠过了苏冉冉,目光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不带丝毫温度。
猛然间,苏冉冉从梦中惊醒,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刚从深海中挣扎而出。
她抬手抚上脸颊,触手之处是一片湿润,泪水已不知何时悄然滑落,洇湿了枕头,留下一朵朵斑驳的水渍。
如同她心中那些未曾言说的情感,默默绽放又默默凋零。
她坐在床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陈轻舟从一开始就对她保持着这份冷漠的距离。。。。。或许她就能更早地意识到他们之间那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学会适时抽身,不至于让自己陷得那么深。
但现实没有如果,时间的河流从不允许逆流而上。
那些曾经的温暖与偏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璀璨一时,却又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陨落于黑暗的深渊。
人世间最令人心痛的,莫过于此。
不是从未拥有过那份偏爱,而是在拥有之后,却猛然发现它如同握在手中的沙,越是紧握,流失得越快。
直至最后,只剩下满手的空无与回忆中的残影。
。。。。。。。早上醒来后,苏冉冉在餐厅吃完饭后,看见了从门外姗姗归来的任南溪和陈轻舟。
但她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上楼回了房间。
身后,任南溪的声音细若蚊蚋,轻轻飘入耳畔。
“轻舟,冉冉是因为我们昨晚没回来陪她,所以生气了吗?”可陈轻舟的回答,却如同冬日湖面上的薄冰,冷冽而坚硬,不带一丝温情。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