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愉哭得狼狈,一双眼睛通红,却捂着嘴不敢吱声。
姜宜笑这是要逼死她啊!
谢明愉甚至不敢抬头对上夫君和婆母的眼神,浑身瘫软,被丫鬟扶着僵立在原地。
“这次闹成这样,老太君对三房早就生出不满,若不将这个蠢货休了,如何平息他们几人的怒火!”
高兴源的母亲面上浮现出浓浓怒意,冷冷扫一眼闻言后瘫倒在地上的谢明愉,眼底轻蔑一闪而逝,“源儿,你舍不得?”
她当时便看不上谢明愉有婚约却暗自和高兴源勾搭上,若不是姜宜笑百般周旋,甚至在得知高家困境后拿出六十六抬嫁妆重礼,她是万万不会让谢明愉堂堂正正进门。
高母想着,不禁眼神骤沉,对谢明愉更是不喜。
蠢货,连巴结人都学不会,若是巴住姜宜笑,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谢明愉急了眼,见着高兴源竟是真的陷入沉思,顿时尖着嗓音道:“凭什么!这么多银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花的,你们高家用了多少?再说,婚后这么多年,我时时回谢家拿银子,难不成你们都没看见?”
高兴源被说得面上无光,猛地站起身,大步跨到谢明愉身前。
“啪——”
谢明愉被一掌打得别过头,不敢置信地盯着他,“高兴源!我哥哥可是尚书!你敢打我?”
高兴源也怒,“你嫁入高家多年,无子又善妒,我早该休了你!”
谢明愉下意识尖叫道:“你敢!”
她话说出口,却迎上高兴源和高母两人阴沉的目光。
高兴源缓了一口气才冷静下来,对着哭哭啼啼的谢明愉更是生出厌烦,心底却一时半会儿决定不了她的去处。
若是不休她,那高家众人的怒意又无从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