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七点半就上了三轮车。
沈时宴还不争气地被颠吐了。
邵温白别过头,看窗外。
沈时宴用矿泉水漱完口,第一句话就是——
我没晕车。
第二句话——
你面包有问题。
邵温白:哦。
沈时宴:我真没晕。
邵温白:我也没说你晕。
沈时宴:但你的表情、动作都在说!
邵温白:冤是真的冤,想笑也是真想笑。
司机见状,好心说了句:你晕车把窗子打开,吹点冷风就好了。
沈时宴:我!没!晕!
司机嘿嘿笑了两声:你们北方人就是死要面子,晕车就晕车呗,啷个一个个都不承认咧
邵温白眉眼微动:听你这话,你还拉过其他北方人吗
那可不!前两天就有几个年轻人,里面有个男娃,跟他现在的反应一样。明明晕得不行,鼓捣(愣是)说自己没晕,嘿嘿……
沈时宴也听出点东西,稍稍坐直:是不是两女一男,去下坝村的陈家。
诶你们认识啊!
邵沈对视一眼。
两人趁机向他打听陈家的情况,说话间,不免提及徐家兄弟。
司机瞬间变得讳莫如深,开始表演一问三不知。
沈时宴掏出皮夹,打开一看,银行卡不少,但现金是一张没有。
就在他懊恼之际,一沓百元钞票递过来,顺着那只手往上,是邵温白朝前方驾驶位示意的眼神。
沈时宴扫了眼他手边的背包,默默接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