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客——不对,这哪里是刺客,这根本,就不是来刺杀他的,是来羞辱他的!
天子脚下,堂堂皇子,哪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几个下属面面相觑,“殿下,对方蒙着面,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谢玄脸色铁青,指节咔咔响,“本王记住他那双眼睛了,死都不会忘记,本王定要将他找出来!”
语罢,他看向噤声的手下,“愣着干什么,去给本王寻条干净的裤子来!”
像谢玄这种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愿意屈尊降贵穿手下的裤子,原地纠结了很久,最终为了面子,还是妥协了。
总不能不穿裤子回城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心理被人完全拿捏。
扯掉他的裤子,就是为了让他无法亲自去追寻。
那厢,云叔甩掉了所有尾巴,才朝着先前安置面具和马的地方奔去。
一边驾马,一边查看马背上筐篓中的猎物,竟然只有两只野鸡和一篓子箭。
好笑。
他扯掉遮脸的布,无语极了。
正好附近有野兔窜过,云叔取出一支箭,因为没有弓,只能徒手将箭对准野兔投射过去。
野兔当场被刺穿,于是两只野鸡便有了一个小伙伴。
等他将外衣正穿、披上披风戴好面具,骑着原本的马追上队伍时,距离他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正逢正午,沈欣月也肚子饿了,于是让队伍原地停下休息。
“阿昭,出来拔毛。”云叔冷淡无波的声音响起。
云昭听闻直接下车,小宋紧跟着也下去了。
“阿姐,我们呢?”齐行舟抬头。
沈欣月牵着他下车,“我们也去看阿昭姐姐拔毛,你走慢些,小心背上疼。”
“嗯。”他小步子迈得极慢。
沈欣月吩咐护卫去存放干粮的马车上将吃食取下来,煮粥蒸包子。
随后带着阿舟朝云叔他们走去。
云叔与云昭显然是经常在野外烤东西,动作娴熟,几下就放了野鸡的血,拔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