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巧闻言,怔了片刻,也笑了,“我也要感谢你,悦子过去也吃了不少苦,我这个当妈的对她有过疏忽,以后……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舒悦在旁边听着,鼻尖居然有些涩,她抱住赵念巧的手臂,软声喊了一声“妈”。
赵念巧抬起另一只手,揉了下她的头发,笑着说:“你的运气比我好,好好珍惜。”
最终,三个人选择在守灵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葬礼当天去殡仪馆,这样也可以送老爷子去墓地。
出发之前,舒悦跑去陆识则房间找他。
陆识则穿了白色衬衣,正在系袖扣,舒悦进来,瞥见旁边床上放的黑色领带和西装外套。
她坐在床上,拿着领带在手里绕了绕,眼睛没有离开男人。
陆识则看向她,“有话说?”
“我一直没问你……”她顿了顿,“那天,爷爷和你都说了什么?”
“说让我照顾好你,还说希望我不要记恨过去的事,和陆言越好好相处,”陆识则回想着,如实回答:“他也说了遗嘱里给我留了股份的事,说是陆氏有我的一份,为了陆氏好,我也应该摒弃前嫌。”
舒悦问:“你是因为这些……才愿意送他最后一程,去参加他的葬礼吗?”
陆识则默了两秒,盯着她道:“不是,我去,只是因为你。”
舒悦一愣。
“我知道你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我想你应该会想要去,”他解释,“我在陆家那些年里,他几乎没有和我说过话,尤其最初,他看到我都会转开目光,说实话,我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留股份给我,我并不会因此感激他。”
舒悦沉默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陆识则在陆家遭受那么多年的虐待,陆老爷子的漠视也是他旧伤口里的一道,想要短时间内让他释怀,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