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珩闭了闭眼。
自己刚刚说了那么重的话,她倒是丝毫不受影响,果然只要不在意,就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也好。
“……随你。”他默默偏开头,低声开口。
云清清拉起他的手朝外走:
“那快去用早膳吧,风隐道长还在等着,说是他们那禁地已经有异动,我们得尽快出发了。”
萧长珩任凭她拉着,没有挣脱。
云清清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刚刚有那么一会儿,真有些担心这人把香囊扯下来丢她脸上,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她可是在香囊里面暗戳戳地藏了他的名字,还藏了两人的结发,若就这么被厌弃了那可就太令人郁闷了。
所以现在他既没把香囊丢她脸上,也没再闹脾气甩开她,她已经知足了。
云清清比任何人都清楚,萧长珩既然情丝已断,就不会再对自己有任何情意,这个认知时不时会跳出来刺她一下,但她自认这点痛也没什么承受不了的。
她向来不是自寻烦恼的性格,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倒没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生出了情意,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如今她就只想着怎么能跟他好好相处,找到一个不惹他厌烦又能够离他最近的位置。
就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
……
风隐看着近在眼前的古朴山门,下巴差点惊掉了。
他其实在早膳时就有些心焦,长留禁地异动不是小事,他其实从收到消息就该启程了。
但他的明灵镜因摄政王碎裂,既然能顺势把他带回去探个究竟,他还是想带着人一起走,所以才等到了现在。
然而云清清还能不紧不慢地给那王爷布菜,叮嘱他多吃点,风隐催促了几句,她只说放心绝不会耽误行程。
当时风隐只觉得她托大,可能想着用风行符之类赶路。
问题是他自己能没有风行符吗?
若是昨夜就启程用风行符赶路,到今日晌午也便该到了,被云清清拖到了上午才启程,他那时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的。
然后就被打脸了。
准备出发时,风隐刚拿出风行符,就听云清清说不用。
然后她随手在地上画了个阵法。
再然后,几个人不到一刻钟,已经站在了长留山门处。
此刻距吃完早膳也就一刻钟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