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不值钱的人吗,他为何极尽侮辱!
大小姐的教养始终压着陆熙的脾气,让她没有在外人面前发作。
既是给沈湛面子,也是在维持自已可笑的尊严。
“沈湛,我有话跟你说…”
男人双腿交叠,微微后仰,名贵的宝珀腕表反射着皎月的光,“就在这儿说。”
陆熙欲言又止地看向江怜。
不知是不懂人情世故,还是故意,江怜歪着脑袋,肆无忌惮迎接陆熙的目光,却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见陆熙沉默,沈湛再次沉声重复了一次,“就在这儿说!”
他目光凌厉,仿佛是警告和威胁。
警告她想好顶撞的后果,威胁她不想说就永远别说了!
事关陆兆远的身L,陆熙自知现在绝不是闹脾气的时侯。
她深深汲气,“你说过帮爸申请保外就医的。”
沈湛皱眉,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下巴处冒出来的青色胡茬儿,“季耀天的生意让我损失九个亿,你觉得跟我提要求合适吗?”
“我尽力了…”想起那晚,陆熙就略带哭腔,“如果不是你的话…”
“怨我?”
陆熙紧咬下嘴唇,眼泪来得猝不及防。
怎么说都不对,她无力又着急,“那你…什么意思,不顾爸死活了吗?”
沉默半晌,沈湛一个眼神示意江怜离开。
江怜走后,沈湛起身按动开关,落下了花厅四周的纱帘。
走到陆熙面前,用粗砺的指腹拭去她脸颊的泪水。
陆熙倔强地别过头,又被男人粗暴捏住下巴,扳回面对自已,“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