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花怜莺小家碧玉,娇俏可人,南雪音面部轮廓线条大开大合,如浓浓绽开的重瓣花,美到带了侵略性,只是她从来不爱笑,秾丽风情锐减,眉眼只透出刀锋似的凉意。
此刻,南雪音仅仅是居高临下地看向她,花怜莺顿时心头一紧,低下脑袋,声音也微弱下去:“主、主要是……王爷一直念着我的名字,他……”
南雪音忽然笑了一声。
笑声不重,显得突兀又异常,带着点儿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
花怜莺呼吸顿住,头皮发麻,不敢抬头。
南雪音却意外地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走。
去了旁边小厨房将药煮上,她坐下来,举起双手,看那些烫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她自小体质异于常人,无论受何种伤,总是好得很快。
端王将她捡回来,很快发现了她的特殊体质,当时他凝视她良久,忽然说:“你倒是很适合做杀手。”
于是,她便成为了杀手。
这些年刀尖舔血,生死一瞬,受过的刀伤剑伤不计其数,每次她都像今天这样,看着伤口逐渐愈合。
她总是平静少言,以至于端王忘记了,愈合得再快,伤口也是会疼的。
半个多时辰后,药煮好了,南雪音端去房中。
门外空无一人,房门漏了一条细缝,南雪音听到花怜莺的软和嗓音:“姐姐快回来了,怕是就在门外呢。”
端王萧鸣玉意识恢复了些,只是嗓音还是沙哑,“不提她,心烦。”
南雪音停在门外,低了低头。
不知房中萧鸣玉做了什么,花怜莺发出一声娇怯喘息,“王爷,您还病着呢,该喝药才是,怎么可以……”
萧鸣玉道:“小病。你老实些,待会儿折腾起来,别又哭了。”
“王爷……”
花怜莺娇嗔似的,尾音不知几道弯绕,仿佛有把细细的钩子撩人心弦。
南雪音知道,萧鸣玉最喜女子如此。
他也的确起了盎然兴致。
“南姑娘!”
云栖拿着水折返回来,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