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时跑了一身汗,又在殿外站了一个时辰。再加上骑马带起来的风。应当就是受凉了。
温言川简单吃两口就去房间躺着了,一宿没睡已经累到极点,发着烧也不耽误睡觉。就是睡得不怎么踏实,身体像个火炉,烧的他难受。半睡半醒间听见有人敲门。
林晃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门口:我去药店抓了副治风寒的药,公子快喝了。
温言川心里一暖,侧身让林晃进来,声音沙哑干涩:不是让你去歇息。
我不累。公子不用担心我。林晃将药放到桌上,又倒了杯水,公子赶紧喝,喝完就好了。
温言川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的他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连喝了四杯水才将嘴里的苦味冲散,皱着眉问:你在哪里抓的药
林晃嘿嘿一笑:我跟大夫说急着赶路,让他给开些厉害的药。公子觉得好点了吗
……差点被苦傻了的温言川不住点头,好多了。一碗就够了,不用再熬了。快去睡觉。
林晃这才放心离开。
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一碗苦药汤子下肚,温言川真就好了。修整过后继续赶路。当天色擦黑时,已经出来一夜一天的温言川不由想:
萧彻应该看到他留的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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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川离府后,刘伯便去书房等着。一直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了公子口中身穿红衣、样貌俊朗的男子。
这是我家公子留给你的信。刘伯递上信。
萧彻接过,什么都没问,冷声道:出去。
刘伯抬脚出了书房,走出好远才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他又不是府里的主人。
书房里,萧彻展开信纸。遒劲大气的字映入眼帘:
恒之:
见字如面。
皇上性命垂危,我奉旨赶赴北疆。情况紧急,无法当面告别。旦夕祸福,无怨无悔。
我知你不喜朝政纷扰,然此等境况,朝中诸事只能请托于你。待北疆事了,我定会尽快返回。
与君相识,三生有幸。
子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