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心里想着,如果当初她和娘一直住在农庄,不奢望谢兆青许诺的荣华富贵,会不会也能过得很好至少还能活着……
想起谢元棠那日浑身是血,谢雨沫微微动了下,喃喃道:原来鞭子打在身上,这么疼啊……
她目光逐渐涣散,最后一瞬,仿佛望见一道身影。
却不是谢兆青,也不是魏莲和谢雪瑶,甚至不是谢元棠。
而是那个她叫了许多年母亲的冷蕴菀。
雨沫,来试试你的新衣服。
雨沫,最近怎么瘦了可是没好好吃饭
雨沫,娘这里药味儿重,你别过来了,仔细染了病。
……
谢雨沫挣扎着探出手,颤巍巍地伸向那个温柔的身影,呢喃道:对,对不起……
——
就在柴房外不远处,魏莲被人绑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巴。
谢老夫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怎么样,听见自己女儿惨死的声音,好听吗
唔唔!
魏莲脸上全是眼泪,狰狞地想要扑向她,却被人死死按住。
谢老夫人冷哼一声,吩咐左右的护卫:我年纪大了打不动了,你们动手吧,跟里头那个小贱人一样,打到她动弹不得,再灌两碗老鼠药,亲眼看着她去死才行。
是。
魏莲惊恐地看着落下的鞭子,恨意和悔意混杂在眼泪中落下来。
她不停地挣扎着,想要见谢兆青,想要求饶,却全然无用。
没有人在意她,甚至连谢家的下人都想着她赶快去死。
如果不是她,他们的主母还会是冷蕴菀那个温柔的女人,他们的小姐还是皇子妃!
清脆的鞭子声打在身上,魏莲仿佛看见小小的谢元棠站在她面前。
那一天,小元棠哭着求她放过她。
而现在,她连求饶都发不出声来!
直到魏莲被灌碗一碗老鼠药,门外忽然闯进一群官兵来。
将谢家所有人全都押走!
领头的一声令下,半死不活的魏莲睁开了眼,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鞋子,结结巴巴求道:我女儿……救,救救……
侍卫顺着她指的位置,去柴房看了眼,嫌弃地将谢雨沫的尸体拖了出来:真晦气!早就死了,救什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