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砚当即倒吸了口凉气,包住她的小手道:你可真会挑地儿,就这儿伤最重。
谢元棠冷哼一声,沉着脸抽回手,面无表情道:给你半刻钟时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司徒砚自她醒来后,嘴角的笑意就没收回去过,这会儿听见她这话,也不怕她生气,只饶有兴趣地问:
多宽多严
谢元棠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龇着牙凶他:
老实交代,我准你活着。敢撒谎骗我,就地打死!
司徒砚:……还真是凶啊。
他笑了两声,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桃花眼扫了她一眼,又移开,缓缓开口:我恢复记忆了,全部的记忆都恢复了。
谢元棠微顿。
空气似凝滞的一瞬间,安静非常,谁也没动。
司徒砚说完这话,视线落在不知名的虚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嗓子有些发紧:
我的情况你应该多少猜到了,因为一直以来受剧毒的影响,我没办法维持正常的生活,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又疯又傻的状态,只能偶尔恢复清醒。
现在,我醒过来了……
话音一顿,司徒砚转回头,一字一句道:所以,那个傻子就消失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说完,目光一眨不眨地凝着谢元棠,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谢元棠皱了皱眉,伸出了手,贴在他额头,又翻开他眼皮。
司徒砚:……
啊。
谢元棠眨眨眼道:还以为你发烧了说胡话呢,看样子确实清醒着。
司徒砚抿了抿唇,长而密的眼睫微微垂落: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若是想再见到以前那个傻子,怕是不能了,如果你想走……
那你就放我走
谢元棠伸了个懒腰,作势就要下床:那我走啦……
啦字还没说完,胳膊就被司徒砚给拽了回来。
司徒砚蹙眉,俊脸纠结得褶皱都出来了,憋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
五,五皇子府也挺好的啊,你不是都住习惯了吗再说红蕖和白芙都熟悉了,还有言枫言墨,哦,还有罗吉和黎休……
噗!
司徒砚还在掰手指头数着府里的人,还没数完,就听见了谢元棠的笑声。
他抬起头,看见谢元棠灿烂的笑脸:不是说不傻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聪明在哪儿
司徒砚:……你耍我的,你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