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沫本来就肿胀的脸顿时被扇出了血迹,一个踉跄倒在魏莲怀里。
老爷,您怎么可以这么对雨沫她才这么小……
魏莲心疼地看着女儿,一抬头却对上谢兆青冷情的脸。
谢兆青声音阴沉:她这么小,那是从哪儿学的那些脏话可见你平日里就没有教好她!
还不滚下去,静思己过!
魏莲抱住女儿,看着如此无情的谢兆青,咬了咬牙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她们都离开,谢兆青才握紧了拳头,深吸口气转过身,露出一副慈父的伪笑来。
元棠,为父已经惩罚过她们了,如今你可满意了
谢元棠挑了挑眉:这话我听不懂了,说的好像是我故意刁难似的,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报官处理的。该审问审问,该找证据找证据,是非曲直,到时自然明了。
元棠这话说得对。
言关清适时开口:本官在此观望许久,只见丞相家眷大呼冤枉,什么‘活埋抢钱毁容’,却有一事不明。
据她们所言,元棠在院门口挖了坑,且先不论有没有这个坑,本官疑惑的是,她们为何会半夜三更集体来了这小院这是因,有了因,才有之后的果。
想必只要让官府审问一番,便可知其中缘由了,丞相以为如何
谢兆青:……
他以为如何
他以为不行!
根本不用问,谢兆青就知道昨晚上魏莲她们必定没憋好屁!
所以才会着了谢元棠的道!
但这事能说吗能查吗
说了查了,丢人的不还是他!
谢兆青冷冷地看着言关清。
他本来想将这口锅扣在谢元棠身上,故意不问不查的情况下,将母亲和魏莲等人软禁起来,那这件事就变成了冷蕴菀和谢元棠母女欺压谢府女眷。
而他这个一家之主,是为了弥补她们母女,为了整个谢府的安宁,所以才会退让一步。
可现在,谢元棠和言关清竟然察觉了他的小心思,执意不肯背这口锅!
谢兆青面色暗沉,意识到有言关清在这里,他就委屈不了谢元棠分毫!
那么依太傅所言,该当如何谢兆青没好气地问。
言关清站起身,微笑道:很简单,将昨晚的下人挨个审问,记录在案,以便日后有人想要拿这事做文章。
他看了眼谢元棠,目光温和道:让一个九岁的孩子背负活埋抢钱毁容这样的罪名,未免太过残忍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谢兆青道:这件事丞相若是做不来,本官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