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天请假去找陆靳霆,这种小事对他自然不值一提,根本不会在工作之际,抽出时间亲自见她。只有他身边那位姓苏的秘书,喊来萧达,送她回学校。
在路上萧达出主意,“梁先生并非针对节目,同学们的努力汗水有目共睹,您可以主动退出节目。”
江夏那次退出节目后,被主任安排做了服务嘉宾的礼仪,陆靳霆出席汇演时,她就陪立在侧。
台上一起排练的伙伴收获掌声,她手指仿佛也有弹琵琶的触感。
弓弦抹复挑,和她会的茶艺书法一样,被贴上封条,剥夺殆尽。
陆靳霆抓住她手臂,“你有孕吐。”
江夏挥臂搪开,陆靳霆另一只手臂,揽住她腰,不下力气,却强迫她重新趴回怀里。
江夏拼力挺起上半身,执意盯着他眼睛,“我装得像吗?陆靳霆,你不是一直骂我会演,是骗子?可惜你次次看穿,怎么?这次看不穿了?”
她嘴角勾起笑,恶意的,眼睛敌视,“还是这次我带上真情实感,你相信了?”
陆靳霆眼底滋生一条裂隙,有波涛在裂隙中泛滥,扩大,直到面目寒气森森。
自他来冰岛后,一直伪装的温柔体贴,终于撕破,露出真实阴森恐怖的一面。
“什么意思?”
江夏注视他,竟觉得他这一面,要比之前虚假的宠溺能接受得多。
也习惯得多。
“在你每次靠近我,触碰我,亲密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反胃,令人作呕极了。特别是那天买戒指,婚姻那么神圣美好,陆靳霆你这种人哪里配?那些钻石闪耀的每一分每一秒,你站在我身边,都叫我觉得世界滑稽荒谬至极,恶心的我都能吐出来。”
室内仿若短暂成了真空,江夏感觉周围空气在阴骇压迫中,被挤占成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