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西宁还有六七十里路的时候,不得不暂停下来,张烈文气若游丝,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军医已经没有办法了,求助地看着谢如墨,卑职已经没有办法,能用的药都用了,一路施针几回,今日已经用过两回,不能再用了。
戚肆探子队站在一起,满怀悲声沉重,他们甚至都不敢掀开马车的帘子去看一眼老张,看到他只剩下一把骨头却满身都是伤的模样,他们的心都会痛死。
谢如墨看向师父,眼底有询问之意。
巫所谓叹气,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但是你也知道,如果你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一个时辰之后如果没有抵达西宁,或者是抵达了西宁而丹神医未到,那他也没救。
谢如墨点头,眼底悲怆,我知道,如果到了西宁驿馆,就算丹神医赶到,若丹神医施没别的法子,那也一样的结果。
而且,一个时辰赶七十里路,那速度就得提上去了,他会否能承受得住这风险很大。
大家都沉默了,若说官道平坦些那也还行,可这南疆经历了战乱,道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马车通行有时候都担心翻了。
这样慢都危险,更不要说提速进发。
如果马车翻了,烈文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背着他骑马的话那也不可能,没跑出几步估计就……
就用这个法子吧。巫所谓想了想,确实已经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内力护住心脉之后,让两个人先躺着马车上,再铺上软垫,他就躺在两个人和软垫上,底下那两个人要适当用内力卸去颠簸,尽量让他舒适点。